原本,女人家在内宅相夫教子,是很寻常的事儿,偏前朝末年乱成那副样子,还是个少女的长公主举起了瑰字大旗,让拿不起武器的女人反倒成了“异类”。
安国公夫人烦恼过,也想参与其中,无奈自幼不曾学,身体委实吃不消,只能当个异类。
也就是现在的永宁侯夫人不嫌弃她,与她走得极近,让她在武将家眷的阵营里也能说得上话。
这便是到了这么岁数,她还视对方为要好朋友的原因。
“是个法子,”安国公夫人下定了决心,“我也不怕说实话,我们家多年不在外头走动了,我这张脸要宴客,还不一定能请到多少人。我一会儿写个帖子,秦家丫头替我交给你祖母,还请她帮着攒个局,多请些人来。”
以两人交情,既知舒儿撞邪,这个忙,侯夫人定会帮的。
人来了,聚一聚,在园子里走一走。
能有效果是万事大吉,即便无效,也不能比现在更差。
即便只压住那邪祟一刻,也能给她们多些时间,去打听打听高人。
秦鸾应了。
安国公夫人去写帖子了。
世子夫人愣坐在床前,絮絮叨叨与晋舒儿说话,盼着她能听见一句两句。
廖太医看不下去,出屋子透气。
钱儿也出来了,见他愁眉苦脸,便道:“老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奴婢刚看您捂胸口呢。”
廖太医没想到这小丫鬟还挺会关心人,不由乐了:“老夫来之前还琢磨着,要么给自个儿开个强心健脾的方子,要么去请万事太平的符纸。”
钱儿眨了眨眼。
姑娘与定国公的安排,她听了一嘴。
今日廖太医发挥什么作用,她也知道。
受老大人恩惠了,总得有个回报。
钱儿解开荷包,拿了三张符纸出来:“姑娘画的平安符,老大人您试试?”
廖太医看着那明黄符纸,嘴角抽了抽。
好嘛。
他随口一说,小丫头还挺上道。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廖太医接了过去。
等秦鸾拿了帖子,主仆两人便回了永宁侯府。
侯夫人先看了帖子,问道:“摆宴,你给她出的主意?”
“是,”秦鸾答道,“思来想去,这法子最可行、也最方便。”
侯夫人撇了撇嘴。
摆宴累人,哪里方便了?
转念一想,晋舒儿毕竟是撞邪,比起满天下找高人、还要小心翼翼不漏风声,摆宴的确是最方便。
阿鸾既已参与进了安国公府事情,她这个做祖母的,也不能不管。
真治好了晋舒儿,那就是阿鸾有本事。
虽不能够到处宣扬这本事,但自家得意啊。
她就挺能得意的。
“相交一场,帮就帮呗,”永宁侯夫人交代采薇,“去请二郎媳妇来,说我有事让她做。”
另一厢,季氏正好奇秦鸾的安国公府之行,听说老夫人找她,欢欢喜喜就来了。
永宁侯夫人向来开门见山:“我们牵头,三天后,在安国公府摆个宴。”
季氏没明白:“啊?”
侯夫人又道:“多请些体面人,我说你记,好好办。”
季氏:“啊……”
自家中馈累死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去办别家宴席了?
谁给她一个解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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