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左右这些孩子也到时候了,朕原本还想找你们说的,既然你们愿意,那就这样,过几日就昭告天下。小七是个好孩子,我的棠棠命途多舛,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几个人又闲谈了片刻,见皇帝有些困乏,一家三口便离开了宫殿。
在回去的路上,小七拍了拍哥哥,问道:“哥!这个香囊是临王送你的吗?”
陆承初点了点头:“是的。之前和他聊起香囊的事,他随手就做了一个送我了。”
一时间,他自己有些奇怪。明明只单单想回复一个是,但最终又解释了这么一大串,听着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透过这香囊,他忽然觉得心下有几分不舒服。
眼前好像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在风雪中被冻得红红的,就连耳朵都是红的。
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其中的神色认真而单纯。他总是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只是有一次自己忽然说起没有收到女子给的香囊,隔了几日,他便给自己送来一个。
当时捏着那个小东西,他只是有些惊讶。但如今想来,却总觉得奇怪。
他记得后来两个人一起看地图时,无意间发现临王的手上有被针扎过的痕迹。见到这一幕,他便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那人的性情一向豪爽,如今却有些支支吾吾,过了好半天,才埋着头,小声来了一句:“没事!这都是小事嘛…”
这时,他瞟见了自己腰间的香囊,这东西做得格外丑陋,绝不像是在外面买的。想到这里,他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谁知那个人连头都没抬,只是耳朵越来越红。他伸手拍了拍临王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似的,柔声问道:“冷不冷?”
临王不像往常那样叽里呱啦的乱叫,反倒格外安静,像个兔子似的,脸红耳朵红,圆滚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好欺负。
哎,那个人呀,真像个小孩子。陆承初闭上眼,笑了笑:“他啊,长不大了。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打过架,每次都打,后来他被罚跪,我知道他是冤枉的,就帮着他说,结果我们两个人都被罚了。从这以后,他就很信任我,我又救过他,就这么成了朋友…唉,傻子…”
望着哥哥那难得明媚的笑容,小七忽然想到一个词:宠溺。这绝不同于哥哥看自己时的样子,好像,带着那么一丝特别的味道。
她摇了摇脑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很好相处喽!”
母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哪里好相处…棠棠这孩子得有三四年没见过了,以前的时候可是个混世霸王,要不是慕家的事,他那叫一个皮!小七,你就想他是多烦人的小孩子,就知道他今天是个什么样了。那个时候他都十八岁了,如今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或许就是从活泼变成别扭了。”
听到这句话,陆承初忽然睁开眼睛,说话的声音骤然大了很多:“没有!他现在变了很多,既温和又宽厚,绝对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只是他很善良的,又有些固执,但绝对不是别扭!”
他的声音把母亲和妹妹都吓到了,两个人都盯着他看。见到自己失了态,陆承初急忙说:“我的意思是,他挺好的,妹妹不用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小七总觉得哥哥这副样子有些奇怪,但她一时间也有些无法明白。
按理说香囊这种东西都是女子送给男子的定情信物,一个男子送另外一个男子香囊?连平常看的市井故事里都没有这样的情节,还真是古怪。
难道临王是断袖,还喜欢哥哥?天!这个想法出现在头脑里,小七急忙止住了接下来的脑洞大开。这不可能吧?
回到了家里,她难得的听从母亲的吩咐学了点宫里的规矩,又跟着下面的人学了管账的方法。过了几日,宫里便派人送来了圣旨,说是皇帝赐婚小七,对了,如今是陆家小姐陆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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