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拨开人群,朝江辛夷走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瞪着董翊问道:
“你们是何人?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觉可耻吗?”
“的确是我们多有得罪,还望江姑娘给我们陪礼的机会,董府离此不远, 步行可到。”董翊很是恳切,后头已有董府轿子过来接走柳清影,柳清影上轿前还踌躇不安地看向她们。
江辛夷拉拉白芨的衣袖说道:
“我没事,既然是董府,我们就去吧!不能妨碍阿奶和阿姐的生意。”
白芨回头替她拉好被家丁抓皱的衣服,不发一语,面色很难看。
他就不该离开江辛夷太久, 害她平白被人欺负,偏偏他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不能时时护江辛夷周全,白芨想起刚刚在破屋里所遇之人,心念一动,他的确该变强。
“两位有亲人同董府谈生意吗?那想来一定知道我董府并非颟顸欺善之徒,方才纯属误会,江姑娘的衣服也弄脏了,何不到董府稍作休息,也好换身衣裳,免得家里人误会担心。”董翊年纪虽小却很会说话。
“白芨,好啦!我没事。”江辛夷握住白芨的手,上下摇晃着。
看见江辛夷那水汪汪的大眼中尽是期盼,白芨还是点头了。
两人随董翊进了董府,被迎进了待客的小花厅,茶水和糕点轮番而上,董夫人也闻声而来。
“这位就是救了清影的小姑娘吗?看来有些面善, 想来也是有缘。”
江辛夷从宽大的椅子上跳下来,回了一个礼道:“夫人, 我奶奶和大姐多次来府上送菜,前日还来送过花好月圆的甜点。”
“原来你是那江奶奶的孙女吗?”董夫人又惊又怀疑,最近这江家出现的次数也太频繁。
“是的,我在家中行四,小名江辛夷。”
“那这位是?”董夫人是人精,早发现这江辛夷虽相貌平平,身后的少年却是剑眉英目,不像是乡野村夫。
“白芨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子,借住我家。”江辛夷小心地回答。
明明当初的娃娃亲只是借口,白芨听江辛夷和自己撇关系撇的如此干净,居然默默不满。
“你小小年纪,如何懂得急救之法?”董夫人虽已听下人回报,却不大相信。
“夫人,我阿奶也有心疾,我舅爷爷是大夫,我一直跟着舅爷爷学医,方才只是急救,表小姐还是得请大夫详细诊治的。”
正说到此处,外头便报大夫已到,董夫人邀请江辛夷一同过去,江辛夷也不畏惧。
两人随众人穿过董府的园林,举目精致而含蓄,花草扶疏却又大气,白芨自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江辛夷前世也逛了不少江南园林,也就大胆地欣赏,并不畏惧。
董夫人走在前头,并不忘打量他们,见两人行止自然,比起江奶奶更上的了台面,不免暗暗心惊。
这乡下来的小姑娘居然这般沉稳?
江奶奶看的出来是做生意多年,硬是培养出胆气,那个江大妞却很明显是个没胆色的,没想到江家的小姑娘却比家里这些个姑娘都还不焦不躁。
柳清影是董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女,此番来探亲和过中秋,董老夫人心疼她体弱多病,特意让她住在偏院。
一行人进了偏院,大夫正好把脉结束,出来同董夫人回话。
“柳小姐的病是胎里带来,本就难治,此次发病甚为凶险,但方才观之,急救得当,已渡过大劫,只需多加休养几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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