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县的县衙,县令岳济正在大发雷霆。
他从东海港风尘仆仆地赶回县衙,都还没换上官服,就听到了柳巧莺失踪的消息。
“夫人失踪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没人跟着夫人吗?”
底下的人跪成一排,有管家,有柳巧莺的侍候嬷嬷还有贴身侍女,却没人敢说话。
“管家你说!”
“禀大人,夫人五日前带着紫星说要去赴喜宴,当天雀喜回来说,夫人想要再待三日才会归来,没想到今日已是第四日,却还未见人。”
“夫人去哪家赴宴?”
底下一片静默。
岳济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摔了出去,上好的端砚一摔为二,差点就摔到管家身上。
“雀喜人呢?连夫人去哪都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可见平日里多怠慢,根本没有用心伺候!”
“大人息怒,夫人常常有喜宴和宴席,出门时并不会特意告诉我们去向,只会告知回府时间。
雀喜她娘病重,昨日就告假回家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她问话了。”管家抹抹额上的冷汗,硬着头皮回答。
“洪嬷嬷,你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连你也不知道吗?雀喜回府后,你对夫人的消息也不闻不问吗?”
岳济大手一挥,差点把桌上的热茶也甩到洪嬷嬷身上,但洒出去的茶水还是点点滴滴弄湿了洪嬷嬷的头发,洪嬷嬷身上一抖,却不敢去擦。
他一直以为洪嬷嬷是柳巧莺的陪嫁嬷嬷,必定对柳巧莺十分忠心,看起来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简单。
“回大人,夫人可能是去桃花村的江家,或者卖布的杜府,或者是宣宜茶庄,这三家都有给夫人放帖。”
柳府随嫁过来的洪嬷嬷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地回答,心里暗骂柳巧莺不识相,竟然惹出这样的麻烦。
看底下的三人一问三不知,岳济捏着自己的眉头,只觉又痛又恨。
“立刻去查,三家都派人去问,今天之内我要得到消息,找不到夫人我就把你们都给卖了!”
此时的柳巧莺在哪呢?
柳巧莺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哪。
紫星载着她走蜿蜒的山路,越过了两座高山,中间只有一次让马匹休息喝水吃草。
紫星给了柳巧莺一包肉干配干馍,柳巧莺却累到吃不下,只喝了几口水,勉强啃了两口馍却差点吐出来。
不是馍太难吃,实在是太累了,柳巧莺没有胃口。
紫星见了,嗤笑两声,转身离去。
柳巧莺看看马,再看看四周,完全打消逃跑的念头,深山危险,她会骑马也没用。
“吃,你现在还不能死。”
紫星回来的很快,朝柳巧莺丢过来一包野果。
野果虽小却酸甜多汁,柳巧莺啃了几颗,总算是感觉好过一些。
休息过后又继续上路,又走了半天的路,紫星终于停了下来。
在一家老房子前敲响了门板,很快就有人应门,把她们迎了进去。
柳巧莺被单独带到一间小房间里,她倒头大睡,睡到隔天天大亮才醒,醒来后发现桌上摆着白馒头和一袭新衣服,旁边的梳妆架上也有新毛巾和一盆清水。
没有婢女服侍的日子,她也不是没遇过,柳巧莺安然地坐下来,先吃完馒头,再慢慢地洗漱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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