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马晓顺解释清楚之后,白小丫和马晓顺再也没有往来,见面也不打招呼。孩子上学不在家,她一个人整理菜园子,翻地播种,井井有条地忙碌着。
“小丫,我回来了。”白小丫正在种土豆,忽然听到秦明在喊,她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了已经站在面前的秦明,秦明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黑色的休闲裤,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面带微笑,两只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皮肤比以前白皙了许多,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白小丫慌乱地理了理自己的马尾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喃喃地说:“你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秦明你瘦了,但比上次回来精神了。”说完放下手里的活,和秦明一起向屋里走去。
回到屋里,秦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对白小丫说:“这是给你的,不多,不够买房子的,但我尽力了。”白小丫眼里噙满泪水,哽咽着说:“你说的什么话,钱不重要,只要你回来就好。”她没有接秦明递过来的钱,接着说:“你先歇着,我去做饭。你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一定累了。”秦明拉住白小丫的手,红着脸说:“小丫,你不用忙了,我到外面吃。”白小丫好奇地问:“为什么?”秦明慢吞吞地说:“我在广州认识了一个女人,本来因为寂寞想跟她逢场作戏,没想到她怀孕了,不得已我们就同居了。没办法,我这次回来是和你离婚的。如果不离婚她就起诉我,那我就惨了。”
白小丫的头一下子蒙了,好像晴天霹雳,他早也盼,晚也盼,天天盼着秦明回家,天天盼着和秦明一起过好日子,没想到秦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秦明,突然间感觉秦明是那样的陌生,质疑地问:“秦明,你再说一遍,你不想和我过了,是吗?”秦明声音很低地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但现在事已至此,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必须离婚。”说着声音哽咽说不出话。白小丫哭着说:“你再寂寞也不能这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自律?”说完打了秦明一巴掌。秦明捂着脸,声泪俱下地说:“小丫,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打死我也行。”白小丫气愤至极,趴在炕上哭了起来。
秦明坐在炕沿边,安慰白小丫说:“小丫,我知道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本来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别哭了,离婚,我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孩子的抚养权归你,抚养费我出。只要我活着,无论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会不顾一切来帮你。”白小丫的眼泪簌簌而下,痛苦地说道:“你滚,从今后我们不相识。什么时候办理离婚手续,给我打电话。”秦明表情也很痛苦地说:“好,你多保重!”
秦明走后,白小丫痛哭失声,她没有想到秦明会这样,本想他多挣钱在苹果镇买个房子,让孩子有个温暖的家,他可真行,抛妻弃子,不要家了。她拿起秦明放在桌子上的钱,也就两万元。她该怎么办?买房子是不可能的,只好维持现状了。
第二天,白小丫和秦明办理了离婚手续,从办事处出来,天空下着大雨,路边的大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秦明打了车说:“小丫,雨下得太大,我送你回家吧。”白小丫白了他一眼,扭身向雨中走去。白小丫走在雨中,雨水夹着泪水,她身疲力竭,踉跄地向家里走着,回到家就病倒了。
她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她感觉浑身发烫,她知道自己感冒了。她起床到处找药,可是家里没有感冒药了,这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怎么办?我不能等死,马晓顺家离得最近,现在只能求他了。于是她拨通了马晓顺的电话,马晓顺接到电话,很担心地问:“怎么了?白小丫,有什么事吗?”白小丫烧得瑟瑟发抖,哆嗦着说:“马哥,你家有感冒药吗?我发高烧了。我家没有药了。”马晓顺一听赶紧找药,一会儿就找到了,对白小丫说:“我家有药,你等着,我给你送过去。”白小丫说:“马哥,从篱笆墙递给我就行,谢谢马哥。”马晓顺说:“别客气了,我马上递给你。”
夜虽然很深,但月光皎洁,雨后的夜在月光的笼罩下愈发清冷,白小丫踩着凳子从篱笆墙上接过马晓顺递过来的药,怕惊着路人,什么话也没说就回屋了。
白小丫离婚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马晓顺也听说了,但是他不知道秦明离婚的原因,他特别气愤,找到白小丫说:“白小丫,秦明回来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如果我看到他我会好好劝劝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应该离婚。”白小丫微笑着说:“马哥,都过去了。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什么气?离婚也好,这样的人早离早好。只是当初我瞎了眼,追悔莫及。”马晓顺看到白小丫已经想开了,没有再说什么。愣了一会儿,关心地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个电话。”白小丫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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