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燕急急忙忙赶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臭老头故意撞我,他......他想占我便宜。”小姑娘也十分不知羞,故意歪曲事实先告状,只为能多得一分同情。
方晓燕看向老头,可那“老头”一副老实样,并不像这姑娘说的,方晓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咳.....咳”
“你们看,他没话说了?这下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吧。”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某某向他同伴小声说了一句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什么?占便宜?本来我之前还挺同情这老头的,看他年级大了生了病还遭人家姑娘的辱骂,也实在是不容易。不过现在看来,原是鄙人才疏学浅,看不出这门门道道。”
小姑娘一听,顿时有了底气,挺直胸板道“这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这老头他在想什么”
说着还特意环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副被占了便宜、楚楚可怜的样子,但说的话却极其尖酸刻薄“谁......谁知道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真病,我看你这样......也病的不轻,应该去踪疫属看看;若是假病,也实再可恨,就不应该站在这妨碍大家。”
踪疫属是专门给那些没有登记在册地位低贱之人设立的,进去的也大多数是看不好留着自生自灭,与其说是医馆不如说是被神遗弃的灾难之地。
小姑娘话虽毒,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十分占理。
“是呀。是呀”
“人家一小姑娘也不容易,你比人家年长,快给小的道歉啊。”
“你这老头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呀?”
......
林夕在心里啧啧两声,不得不十分佩服这凡人小姑娘,竟比她还能忽悠人。
若情况允许,林夕还真想留下来好好陪她玩玩,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多说无益,便装作被气晕过去的样子,两眼一番腿一蹬晕死了过去。
这下是真把大家给吓住了
而方晓燕立马反应过来,去为“老头”把脉,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挺同情老头,加上一连串的对话和“老头”气急的面部表情,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本想插进去为“老头”说几句话,谁知“老头”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这......这,他肯定是骗人的。”小姑娘语气渐渐弱了下去
“对对对,方大夫快给他把脉,一试便知是真是假!”
“方大夫,怎么样?他是不是骗人的?快说出来,定不要叫他蒙混了过去!”
不把不知道,一把下一跳,这“老头”气息越来越弱,几乎近于无,方晓燕不理会那些烦人的问话,皱眉喊道:“快!快把人抬进去!”
医馆里跑出来两人,急忙将“老头”抬放到担架上。
一人见此找茬道“这怎么行呀,我们还没看呢,这人不能插队呀?”
方晓燕气急,“你什么病?”
“我......我前几日摔了一跤,腿……摔断了。”那人说道
“摔断?”方晓燕心里暗讽,这排队的人里有多少是真正来看病的暂且不论,就此人来来,说谎那就相当明显“可我刚刚还看见你正常行走,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既然大家是来我方氏医馆看病的就要遵从医规,虽说有个先来后到,可事也有轻重缓急,你们没见老人家已经快不行了吗?”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指挥着学徒将“老头”抬进了医馆。
“老头”进了医馆内室,被放到病床上,方晓燕才跑到舟大夫面前告知情况。
舟大夫淡淡点头,便退出前堂去了内室。而舟大夫的位置被另一名大夫顶替,接着为剩下的病人看诊。
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散去,但仍有人不死心想要亲眼目睹舟大夫的医术才肯离去,可这下连舟大夫都不在了,看病的人刹时少了许多,医馆也安静了下来。
医馆里到处是药柜,只有靠窗户的墙角处摆放着一张卧榻,那是专门给病人准备的。
“老头”此时就躺着上面,舟大夫走近“老头”身边坐下,握住“老头”的一只手轻放到帕上,食指和中指微弯轻搭在了老头的手腕上,随后抬了抬老头单薄的眼皮。
不过片刻舟大夫就已经诊断出了病症,叫来学徒写下方子去药堂抓药。
方晓燕不放心,问道“舟大夫,这老先生得了什么病?”
“此人阳气虚衰,病延及肾,肺气虚寒导致咳嗽不止,开个补气的药方慢慢调养即可,至于昏倒乃是气急攻心所至。”
“我就说呢,那些人还真是可恶,见人家老先生好欺负,便一个劲地污蔑他,以后舟大夫别给他们看了,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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