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薛林两人下车,薛林走了几步又跑回来。
“让我做你的小厮怎么样?”
“你?为什么?”谁家好端端的孩子非要去伺候人,何况丁久记得这孩子还对他有意见来着。
“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跟着你不会差,而且我有力气,能帮的上忙,你选我吧,我比那些人都好用。”薛林说。
丁久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得问问他爹。
“薛老伯怎么看,你也同意薛林到我这里来?丑话说在前面,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薛老伯看看自家孩子那一脸坚定的样子,再看看丁久,叹了口气,点点头。
“随他去吧。”孩子大了不由爹。
薛林听见高兴的一握拳,差点蹦起来,随后想到丁久还在,硬是忍住了。
他想和薛井学本事,他知道薛井力气比自己大,还会武,跟着他自己一定有出息。
“好吧。”丁久说:“跟着我也可以,工钱一月三百贯,要听话,否则……”
“井哥放心,我保证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薛林拍着胸脯保证,信心满满,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丁久不仅让他干活,还让他认字。
和薛老伯两人分开丁久去牙行买了两个下人,是一对母女,母亲三十多岁,孩子十四岁。这对母女之所以自卖是因为丈夫死后被亲族霸占了家产,求告无门,又身无分文,最后迫不得已才自卖。
丁久会买这对母女并不是因为可怜她们,自卖到牙行的人无一不可怜,主要是因为这对母女各有本事,母亲钱乔氏会各地的做菜手艺,因为他的丈夫是厨师,闲暇时她也跟着学了手艺。女儿会按摩推拿,找医馆专业学过,因为奶奶在世时半身瘫痪,需要每天按摩。
薛氏身体不好,操劳了半辈子,眼睛又不好,有个会按摩推拿的小丫头陪着慢慢将养会好一些。
路上丁久问钱乔氏以后怎么称呼她,继续叫她钱乔氏还是乔姐,钱乔氏选择了后者。
到了家丁久把乔姐和钱丫介绍给薛氏,顺便让薛氏给钱丫起个新名字,薛氏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我哪里会起名字,还是井儿来起吧。”
丁久也不推脱,给钱丫起名薛单名一个芽字,薛芽。
自从乔姐和薛芽来到薛家家里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不仅窗几明亮,饮食有了明显的改善,变的多样化,衣服也换了新的。
建新房丁久自己画的建筑图纸,共三层,建房用的木头也是丁久带人自己去山里伐的,不要钱,挑的都是好木头,做了处理,可以防虫蛀。
伐树的时候丁久特意带了酒和十枚铜钱,唱了祭词,就是鲁班术里记载的第一篇“开山伐木一宗”,祭祀结束的时候丁久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离开,退出了伐木的区域,而伐木的时候果然很顺利,一点事都没有。
建房是有风水的,房屋的朝向、大小都是有讲究的,大了容易引起灾祸或家宅不宁,小了也一样,只有不大不小刚刚好才行。
画图纸的时候丁久严格按照鲁班术里说得来,图纸画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就是这样了,真正蕴含风水吉祥的建筑图纸就是这个样子。仅仅只是一张图纸就能孕育出吉祥的气。
打地基的时候丁久看了周围的风水,选了一块朝向位置最好的地方定址建房。
房屋大小、门窗大小,庭院布局都蕴含着风水,吉祥如意之气从中孕育而生,直到房屋完成,整个院子的祥瑞之气已经形成了一个气团,状如阴阳图,盘旋笼罩住整个院落。住在这里的人不仅能心情愉悦,身心舒泰,久了还能延年益寿。
这是丁久第一次接触道法,最直面的感官就是神奇,原来他是不信这些的,现在是不得不信。
随着接触道法日渐加深,丁久越发觉得自己的知识浅薄、渺小,和浩瀚深邃的道法比起来简直沧海一粟,就如虚空里的一粒微尘,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丁久开始沉迷学习道法,日夜钻研,平时有空的时候就设计一些小巧的法器,薛氏知道丁久有奇遇,知道他这一身本事不可言说,从不阻拦他学习,何况丁久做出来的那些东西确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比如会飞的木头鹰、木头船、木头马,还有木头做的小仙鹤,不仅会飞,还能千里传音。
后来丁久甚至用法术治好了薛氏的眼睛,从此以后丁久扬名于荃州,当地不少患疑难杂症的病人,家里想要做家具的有钱人家都来求丁久。
有空的时候丁久也会因为需要钱财而给有权有势的人家做一些家具,毕竟他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薛氏,或画一张图纸,这些东西万金难求,在外面已经炒出了天价,不少人每天排队等在门口,就为了见丁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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