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为父最为疼爱你,那你为何总是惹是生非。告诉我,这次是谁怂恿你去皇城守城城楼胡闹的。只要你说了实话,为父可以免除你的禁闭。一个月的禁闭可是很长久的,你要想清楚再回话。”
“没…有…人…没有人”
纳兰歆嘴里塞满了桂花糕,不知道是吃得太快还是被纳兰署的问话惊到,竟然噎住了。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纳兰歆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看着纳兰歆痛苦的样子,纳兰署赶紧倒了杯水,给纳兰歆,同时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为的是让纳兰歆好受些。
纳兰歆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道:“好多了,谢谢爹。对了,爹,这次惹的祸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怪不得旁人的。”
“你确定?为父再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说出怂恿之人,立马放你出阁楼,这禁闭也免了。”
纳兰署知道自由对于野惯了的纳兰歆来说,那是十分有诱惑力的。
纳兰歆的嘴里重新塞满了桂花糕,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矣,这是什么操作?
有人怂恿?
还是无人怂恿?
一时间,纳兰署也摸不着头脑,看不明白,他看着吃得满嘴都是桂花糕的纳兰歆既好笑又可气。
十五岁了,是大人了,还是这般模样。
纳兰歆使劲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用手抹掉嘴边的残渣,拍拍肚皮,笑嘻嘻地望着纳兰署道:“都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说我是个小女子,但我是爹爹的女儿,是战神的女儿,自然是不能输给其他男子。确实没有人怂恿,我做错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后果,这都是爹爹以前教导我的。还有爹爹,下次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多带点桂花糕?我还没有吃够,这一小碟,都不够给我塞牙缝。”
“可以,这好说。时候不早了,为父该走了。静心咒记得抄写,要是阁中的日子太过于无聊,下次你师傅来的时候,让他多给你带点新鲜的玩意。”
师傅?
难道父亲知道师傅来过这儿?
也对,父亲是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说完这些话,纳兰署收拾完食盒,走了。
其实,纳兰署很欣慰,纳兰歆没有为了出阁楼,为了自由而把锅甩给别人。
天色已黑,阁楼的大门又重新落了锁。
夜里,偌大的阁楼只有纳兰歆一人,很是无聊。
烛火在微风的作用下,拼命地“扭动着舞姿”,纳兰歆拿起笔,沾上墨汁,抄写着静心咒。
不过,她的字还是十分的难看,不管说了多少遍,还是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
阁楼大门上的锁又被打开了,两个婢女,一个守卫进来了。
一个守卫抱着一卷厚铺盖;一个婢女拿着装有换洗衣物的包袱;一个婢女提着一个食盒。
早些时候,纳兰歆吃过一些桂花糕。
纳兰署怕纳兰歆吃撑了,又在阁楼中无法四处晃荡,不好消食,所以嘱咐婢女晚些时再送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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