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收回石刀,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平日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这一标准到极致,甚至有点自己风格的玄?秘要劲道,必然不能破那蛟鯥的“觉醒状态”——蛟质,正是因为不断的在模拟战斗中,实践、提升和领悟,才让关键时刻,劲力恰到好处,能贯透过那硬质皮层。
当然,这里头还是有运气成分,例如若不是「浮屠」石刀,这个天外陨石所改成的石刀,想破一个“觉醒状态”,怕是瞬间便会断碎,材质上起到很大作用,其次,若不是砂乙以魂开刃,其锋利度也必然有所欠缺,即便劲道再准确,刃口不够,这一刀也无法破其蛟质,只有因为二者因素聚合,再加上周全领悟的秘要劲道,才能创造奇迹,一招制敌!
这里头的讲究很多,周全也多少明白,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猎之道足够丰富,故而这种经验的把控,才会恰到好处,由此说起来这猎之道,才是真正战胜一只一等狞兽的真正力量...
思索和总结了片刻,周全正打算接着把事儿办完,想办法回到神女河上游区域,学学石甲,搬个巨岩堵住洞口,其一可以进一步降低流水量,降低水位,其次也能谨防凶兽狞兽的物种伺机再闯入河底,搞偷袭吃人之类。
就在这时,噗通一声,他身后又溅起一阵水流声...
周全忙转过头看,却见是那刑罚者,此刻正露着狰狞的笑意,他手里的黑色长矛,在水底与礁石形成一体,看不清楚,或许当时选用材质的时候,正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你和一个人很像,一个曾经我宰过的男人,他曾跟你一样年少有为,且一样在部落里享有盛誉,受到万人尊崇和敬畏,他那时之风光,就连当时的酋长,凡有事也都需要向他过问咨询,才可做得一二,可谓真正的部落英雄!然则...他现在却成了一个禁忌,你明白为什么吗?”此刑罚者,在水里,说话自如,音量还具有一定的穿透性。
周全感觉到体内一股本能在发紧,无限的怒意瞬间涌入血脉之内,他拧紧拳头,沉声到:“所以是你,是你动了他?动了先巫?动了...我这个世界的亲生父亲?”
“你的父亲?原来如此...你便是那个罪徒之子,我说呢,怎的如此相似,就如同当年那个可怜虫重新复生了一般。不过也无妨,十七年前我宰了你父亲,十七年后,我再如同宰他一样,宰了你,你父子二人不正命运相连,死法一致了吗?到了深渊地狱之下,也能有点话头可说,哈哈哈!”刑罚者笑说道。
“呵,你这人真有意思,还会抢台词,我正想说,应该把你宰了,以告慰先父,让你去那个世界,跪着给我父亲忏悔呢!”周全冷声说道。
“你没那本事,不对,准确的来说...你们这的部落人一辈子也甭想有打赢我的本事,原始期、萌芽期、花开期?这都什么玩意儿,小孩子过家家呢?真正的力量,可不是依靠几个植物种子就能成就了,它需要血脉的沸腾作为饲料,才能真正展现!”
“看好了!”
却见刑罚者一声怒喝,顿时河底掀起一阵波涛浪潮,紧着却见刑罚者肉眼可见身体虹光大作,紧着身体开始疯狂延展,而紧着皮肤开始呈现一种蓝白色,腮帮子也长了出来,整个脸发绿涨大,尤若一只偌大的蟾蜍!
周全听晴橘说过,这个叫兽化,便是体内的兽元开始运作之际,开始衍生来的一种变化,就在这时,他手中凝聚着浓度极高的力量...
“告诉你,小崽子,要不是那酋长犹豫不决,我前两日就该宰了你,说起来,我可多恩赦了你两日呢,我真大方!不过如若你没有非要管十七年前的事儿,我或许还能再饶你两日,但既然你已逼得我如此,那么,今日,我必宰了你。”刑罚者像是在说最后的宣判,在宣布周全的死刑结果。
而周全也已然感受到,那股暴起的狂劲儿,以及那可怕的灵气压迫力!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以至于仅仅片刻之间,便感觉自己瞬间又卑微如一只蚍蜉一般,而眼前的力量,正就是他所撼动不了的大树!
绝望,惊怖以及无助感,是周全现在所能感觉到的一切...
“白舟,一起宰了他!”却听不远处又一声喊叫,原来是洛元也赶来了!
他提着新制作的骨质牙刃,身上黑气滚滚,扑向那刑罚者,牙刃凝聚混沌的力量,骤然扎下刑罚者身体,然则对方只是皮层被挑动了些许,有点破了皮,但作用并不大!
这刑罚者,之所以在周全荣耀归巢当日,在被发现后,没有立刻展开厮杀,其一是怕狩猎队形成狩猎阵型,对他具有一定的威胁性,正如全真七子一个人可能打不过黄药师,可如果摆出天罡北斗阵,那威力则就两别了,猎手也是一样,否则怎能凭借弱小身躯,捕杀强于自己数倍的凶兽狞兽等物呢?
第二个原因,是就算打得过,那可能也会是收不住手,不小心将这些小弱鸡们都整死,弄个灭门惨案,那就是毁了他的计划了,所以他那时选择不出手...
但不论哪个,都不代表,他是怕了这里部落人的力量,所以洛元这一猛刺下来,他根本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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