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昨夜里高兴,就跟媒人吃了一顿酒,虽然歇息了一夜,可仍是一身酒气,手脚也显得不那么灵便,踉跄着进了院子,跟只刚睡醒的王八似的。
她现在满心满眼里想着都是如何把江溪卖了,然后全了她儿子跟王家的亲事。
为此她昨晚上跟配阴.婚的媒人可说了不少好话,如今一见到江溪还活着她就来气。
早知道就不用跑这一趟了,直接卖给卫家人还能多卖一两银子。
杜母心中生气,又听杜若这句牢骚,登时就火了。
抄起墙边竖着的扁担,狂奔几步就要往江溪的头上打去。
腕粗的扁担,扬在半空里虎虎生风,任谁都能预估得出,这一扁担要是打下去,江溪就算是不死也得半残。
可大约杜若和杜扣弦心里早就等着看江溪挨打了,没人阻止不说,还都站在了旁边看起了热闹。
一个幸灾乐祸,一个一脸麻木。
刚吃的杂粮饼子算是喂了狗了!
江溪暗骂,可她这会儿手上还端着碗碟,不方便动手。眼见那扁担就要砸下来,当即一个侧身,躲过那根扁担的同时,脚下快速踢出了一块小石子。
“哎呦!”
这院子里到处都是土砾砂石,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杜母不但扁担脱了手,还咣当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那扁担挥的力气大,杜母依着惯性,摔的也算是四平八稳,两颗门牙正磕在地面的石头上,当场就脱离了口腔组织。
“呸呸呸!”这一摔终于把杜母的酒精脑袋摔了个清醒,她连吐了几口血沫,脸上更是疼到扭曲,鼻涕眼泪一大把,连哀嚎都嚎不出来了。
这下可把杜若和杜扣弦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看热闹了,赶紧扶着杜母进了堂屋。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钱,我就去山上转转给你们把那几百文银子赚回来给你们!”屋外江溪看着这一家三口忙里忙慌的样子,多少觉得有点碍眼。
没成想这话一出,好不容易把肥胖的身体挤进门框的杜若就啐了一口。
“就你这个死样子,能赚什么屁钱!我看你是想跑吧!别说现在你跑不了,就算真能跑了,反正我娘已经把你的画像交给了卫家和王家,你跑哪去也得被抓回来打死!”
杜若说的咬牙切齿,可看着江溪往院外走,也没有要出门阻拦她的意思,显然她所说的也并不只是吓唬江溪。
不过,江溪也并没想过一个人跑了,这家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也确实是救过她一命,就这样一走了之,未免有些过河拆桥。
更何况,她这一身皮开肉绽的伤,必须得尽快治疗,要不然,肯定是要留疤的,现在确实也还不是走的时候。
这院子里是不可能有伤药的,就算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杜家人也不可能拿出来给江溪用,她自己倒是可以出去想办法。
可她的办法,却不能让杜家的人看到。
江溪带着自己早上特意留的那张饼,拿了背篓和镰刀就上了山。
一路上她也打听了这里的情况,这村子叫临崖村,顾名思义,正是坐落在一个十分陡峭的大山附近。这临山有临山的好处,山里药材野味都不少,唯独路太难走。
不过,这对江溪来说,可算不上什么事!她们医生为了治病救人,什么艰难险阻没趟过!
江溪在山里转了半天,找到了不少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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