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瀚还欲再说,古檀娘却打断了他,笑道:“那等我游历回来,再见到师兄,怕是要喊一声古供奉了。”古檀娘姣好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到时候我再来努力,争取也成为供奉。”
古瀚看她坚持,也不再多劝,这次盘山之行他和师妹都得到了很大的成长,现在师妹必然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消化一下这些成长,于是笑道:“那好,一言为定!只是师妹你在外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古檀娘道:“我现在又不立刻走...我...我还想去为师父守孝七日呢。”
说罢,她又幽幽叹了口气。
随后,师兄妹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分别。
古檀娘推门而出,沿着石阶随意行着。
师父不在了,她心底有种空荡荡的失落感。
眼见着已经走到了院门前,忽地她警惕地停下脚步。
院门外,一左一右正站着一个巡捕。
供奉和府尉的巡捕房平日里也偶有接触,并不算太陌生。
古檀娘奇道:“两位大哥为何在我古府?”
巡捕道:“这是上面的安排,古姑娘还请先回屋吧。”
“回屋?”古檀娘诧异道:“我和师兄犯了什么事么?”
巡捕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并不知道,还请古姑娘不要让在下为难。”
说着,听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文书,展开,文书上赫然有府尉和府主的大印。
古檀娘用目光扫了扫那印,知是真的,便退了回去。
...
...
一片环境颇暗的区域里。
“义兄,我知道义父对我好,可这次我又没立功,突然调动会不会招人话柄?这会不会给义父带来麻烦?”
“怀岳啊,过去是不行,但这次却是可以的。”
“怀岳驽钝,还请义兄赐教。”
“怀岳,首先你要知道一个前提,上面对于山仙野神之类的,是深恶痛绝,所以绝不可能同意为那什么山神、虎大仙立庙的,哪怕只是一个边角旮旯的小县城去祭祀,也不行!
那此事,就绝不能是什么山神、虎大仙所为。
三县剿匪活下来的,能够承接这份功劳的就只有你。
所以,这功劳就是你的。
有了这功劳,你的调动就很是正常。”
“义兄,我也希望功劳是我的,但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不是我做的,那么多嘴,封不住啊。”
“怀岳,我问你。山神、虎大仙的事是谁确认的?”
“是天翼府供奉古霜原的两个弟子,古瀚,古檀娘,以及两个巡捕,还有三个据说也看到了的民女。”
“那两个巡捕已经废了,如今回家养伤去了,他们若想今后能有安生的生活,就会改口。
至于那三个民女,肯改口最好,不肯改的话...
怀岳,你说该怎么办?”
“义兄,她们会改的。”
“哦?为什么?”
“人经过了一次死亡,总会格外珍稀生命。”
“可若是她们为了真相,而不愿改呢?”
“既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那天下人皆可杀之!!”
“哈哈哈,好,好,好!也不枉义父对你一番栽培。”
“可是,义兄,还有古霜原的那两名弟子。”
“至于古霜原的弟子,那就有趣了。”
但你知道古霜原是什么人吗?”
“义兄,古霜原莫非还有身份?”
“有,他是隐士会的人。”
“什么?!!”
“义父早得到了确切证据可以证明他是隐士会的人,没动他只是为了等一个好的机会。
现在,天翼府府主办事不力,而让供奉中藏有隐士会的奸细,此事需得细细盘查,而其自然不可再担当府主之位。
而古霜原既是隐士会之人,那么其两个弟子的话便不可信。
真实情况就是你,赵怀岳带领士卒冲杀入寨,剿灭了山匪。
如此大功,提拔为从七品的天翼府府尉,也不奇怪吧?”
“义兄,我...我是大概知道的,盘山盗应该是某个大人的谋划吧,如果把这功劳归给我,就意味着是我破坏了他的谋划,那我会不会惹怒那位大人?”
“不会。”
黑暗里,赵怀岳舒了口气,又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
“那古霜原既然是隐士会的人,为何还会在不归峡里浴血死战呢?”
“此事我倒是知道一点,那隐士会的人自认天下祸根在仙神,所以一边反对仙神,一边却又忠心报国,这浴血死战也实属寻常。”
“好了,怀岳...你这边上位后,天翼府也会来新的府主,这府主是我们自己人。到时候,你还需和他多多合作,静侯天时,以谋大事。”
“怀岳愿为义父效死,义父让怀岳做什么,怀岳就做什么,还请义兄转达义父。”
“你这么懂事,义父肯定很开心!”
“我只恨自己无法尽孝,无法常常侍奉在义父左右。”
“怀岳你如此孝顺,义父知道后定会开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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