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责怪谩骂呢,她现在要做的不也是把他引回正路吗?
思及此,温尽欢轻声道:“周玉锵,我们慢慢的把药戒了好不好,你也试着把控制欲和占有欲合理化。”
“好,都听你的。”
但是周玉锵对她的工作还是颇有微词,温尽欢不太理解,难道就因为别人喜欢她,她就不能和别人在一个公司上班?
只要谁都没有影响到谁,温尽欢觉得自然没有问题,如果有一天她被影响到了她一定会离职。
周玉锵被她说服了,温尽欢目前主要的是继续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她想到好几年前的某一天,老妈问她要不要给周玉锵找个心理医生,她那时候好像信誓旦旦的保证有她在,周玉锵一定活得乐观向上。
不知道老妈知道了会不会说她一顿。
温尽欢以为周玉锵不靠药物,当初当着她的面把药扔了,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周玉锵好几个早上都是在书房出来的。
温尽欢心里感到奇怪,进去打扫书房,里外看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心来。
晚上,周玉锵回来。
温尽欢听到声音就马上上去迎接,帮他拿住脱下的外套,“今晚忙吗,回来的有点晚。”
周玉锵“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导师派了个任务,这几天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下次可以不用等我,你先睡。”
“饿吗,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煮面条。”
温尽欢把他推进浴室,把衣服拿去洗衣机洗,她习惯性的掏衣服口袋,在内袋里摸到一小片东西,她立刻拿出来看,一个透明袋子装着一小片白色不明物体。
难道是药片吗?
温尽欢深思,偷偷询问了m系统得到的答案是,并且m系统还说,周玉锵最近一周前开始服药。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温尽欢敲了敲门,叫他把换洗衣服递出来。
最后她没将外套放进去洗,把药片放回原处,把他的外套挂起来。
周玉锵出来时,温尽欢已经煮好面条了,平时周玉锵照顾她比较多,后来温尽欢有时间后,才慢慢的学会做饭,最拿手的就属面条了,何况煮面不需要多长时间。
“洗好了?”温尽欢喊他,“快来吃面吧,等会坨了不好吃。”
“你洗衣服了?”周玉锵拉开凳子坐下。
温尽欢点头,“嗯。”
周玉锵愣了一秒。
温尽欢捕捉到了那一秒,“怎么了?”
周玉锵敛下心神,面色如常,“没,想着你下次可以留给我做。”
“哎呀,这些都是小事。”温尽欢看着他的表情,随口一说,“你的外套我没洗,给你挂起来了,不脏明天还能再穿一次。”
周玉锵扫了眼,看见他的外套正挂着,他心头一松,又像松了一口气。
这次看到他微动的眉头,温尽欢继续闲聊着,“最近导师给的任务难吗?每天都忙那么晚应该很难,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温尽欢关心道:“见你都有黑眼圈了,晚上睡早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周玉锵笑着应下,“我听欢欢的。”
……
躺在床上,温尽欢没有睡意,旁边的人睡觉也没什么声音,周玉锵将她抱在怀里,耳畔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他累及了沉沉睡了过去,脑袋埋在她肩膀处。
温尽欢一整晚没睡着,后半夜察觉到周玉锵睡得不安稳,一个人蜷缩起来。
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蜷缩成一团,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嘴里喃喃细语,唇瓣微动。
不过没有声音,温尽欢听不到,她根据他的反应来看,周玉锵大概是不好受。
m系统提示她,周玉锵是做梦了。
她会梦到什么呢,在梦里也这么没有安全感。
m系统告诉她,梦里的主角是她。
温尽欢惊讶,周玉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安全感。
一个晚上不见有困意,早上,身边的人起来,温尽欢阖上眼皮装睡。
旁边的人翻了个身,没几秒,她的额头贴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停了大约五秒,温尽欢跟着她的心跳声数着,然后周玉锵起来,帮她掖好被子。
温尽欢躺到她平时起床的时间才起来,周玉锵已经做好早餐了。
餐后两人出门,温尽欢特意观察了,周玉锵穿上那件外套,检查了内袋的东西。
温尽欢垂下眼帘,没什么表情,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她弯腰穿鞋子。
晚上周玉锵比昨晚回来晚半个小时,他发过信息叫她不用等他,早点睡。
温尽欢没听话,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怎么不睡觉?不是叫你早点睡嘛。”
“等你啊。”温尽欢穿上鞋子,跑进厨房,端出一碗颜色浓郁的汤汁,药味十足飘出来。
“这是我用午休时间去找的中医开的安神药。”
周玉锵什么都没问没说,端过就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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