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再次见到的容谙和沈睢时,是在一家小型的超市。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沈睢,穿着普通中年人穿的休闲装,牵着他以前最爱的妻子。
沈矜听不知道一个人犯错的时候会怎么想,她也不知道一个人无法控制欲/望的时候会做出怎样极端的事情。
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在她身边挑选着蔬菜的男人是真的爱她。
是无条件、百分百偏爱她的人。
挑好蔬菜,温景词牵着穿着宽大连衣裙的姑娘去买水果,又买了些孕妇可以吃的解馋小零食。
一路上,沈矜听忧心忡忡的,连温景词投降地给她买了零食,她都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这种感觉很不真切。
直到他看到了一对夫妻手牵手提着已经称好的果蔬离开,他这才明白了沈矜听的情绪从何而来。
沈家倒台,不少企业跃跃欲试取代沈氏曾经的地位。
他牵着姑娘纤细柔荑轻轻摁压,他说,“放不下就放不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在她过去优越的童年,剩下的只有一身技术还有沈淮迹。
沈矜听缓过身,她无所谓地笑着,“景词哥哥,我已经放下了。”
她笑眯眯地蹭着他胳膊,“我们才是一家人。”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他心底。
沈氏倒了,把房子卖了还了债,容谙和沈睢住进了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小区里。
也正是因为沈氏没了,庄雅舒和庄漫夕的真面目彻底暴露。
年纪即将过半的沈睢后悔了,可是他亲眼看着踏出家门的兄妹二人从未再回头。
在网络上见到最多的是沈矜听,她活跃在大众的视野里,年纪轻轻多才多艺,美貌张扬性格讨喜,最重要是不小心出现在镜头里的陌生男人惹得众人围观直播间。
沈睢在直播间里观看,也听到了沈矜听的解释。
镜头里的姑娘眉眼弯弯,“不好意思啊,刚才那位是我老公。”
她看着评论区的问题,她笑着说,“我都奔三了,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可能是因为妆容的问题显年轻。”
“啊……我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算是老板……不是开公司的。”
“他赚得比我多。”
手机屏幕外,容谙默默擦眼泪,“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沈睢叹了口气,掏了烟盒出门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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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城气温下降,冬季来临,室内开着暖气,沈矜听坐在铺着毯子的藤椅上写歌词。
温景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牛奶。
“写了多久了?”
闻言,沈矜听往桌上的计时器看了眼。
02:15:02。
她合上笔记,将多色笔放到桌上,“两个多小时。”
男人下颚微绷,将牛奶放在桌上后,他弯着腰细心替她整理腿上的毛毯,又沉重嘱咐,“不要写太久,熬太累对身体不好。”
靠着靠枕的姑娘笑吟吟地去勾住他脖颈,“可怜我们景词哥哥素几个月。”
温景词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不跟她胡闹,“把牛奶喝了,然后午睡。”
沈矜听没继续打趣温景词,端起桌上的牛奶喝。
而弯腰的男人蹲在她腿变,偏着头靠近她微微拢起的肚子,隔着睡裙,他貌似听到了里面的心跳声。
沈矜听伸手去摸他的头,短发柔软,“要用听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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