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西老毛病又犯了,她上课向来不认真,大学以前,她坐在课堂内,摸摸脸,看看指尖,还喜欢扯着头发绕在指尖看它被勒出一圈圈肉圈。
大学么,她喜欢玩手机,纵使戳了半节课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总比ppt好看。
这就是沈荞西,做事随心所欲,从不勉强自己。
左侧的男生眼睛在ppt上徘徊,偶尔回落在书见,沈荞西仔细打量,从皮穿骨,干净如雪。
外貌出众,无时无刻不在牵引她的视线。
十月中旬的天气不再炎热,穆尧胸膛起伏,额头出了细细的汗,胸膛剧烈起伏着,从领口解开的扣子可以窥见他衣下一隅。
真嫩。
“尧尧弟弟,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他薄唇紧抿,薄凉又清冷。
沈荞西蹙着眉尖,手快出脑子一步,想帮他擦拭滑落在鼻端的那滴汗。
青葱指尖却被穆尧一把攥住,按在课桌上,他的眸色深幽,像要将她吞噬。
“你怎么了?”
下课铃响。
穆尧松开她,细白的手背泛着刺目的红痕。
“抱歉。”
说完,穆尧拿上书,匆匆离开。
她不知道。
对穆尧来说,她的视线是刀,刺戳着他,体无完肤。
握上她指尖那一刻,他想在她手上留下他的痕迹,深一点,再深一点。
却又克制着自己不能伤害她。
他在自虐自残,自毁自灭。
穆尧突然离开,中午说好的请客吃饭,变成某餐厅外卖。
蔡小楼说穆尧中午在宿舍休息,晚上出校。
沈荞西问到穆尧宿舍楼地址,决定下午去等他。
下午上完四节纪录片课,她又去找到沈鱼辅导员帮她请假。
毕竟沈鱼喊她一声姐姐,她不可能由着她乱来。
盖完章后,沈荞西给她充话费的便宜哥哥沈楠枫打电话。
“喂,哪位。”
沈荞西:……
她掐着嗓子甜甜的喊:“哥,是我呀,西崽。”
“哦,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离市出走,跑去海市,我差点报警了。”
沈荞西:“哪有,我明明给你们发了消息,出来散散心,让你们别担心我。”
沈楠枫:“是吗?那一千字小作文?出去散心没个地址?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写的是遗书,言辞恳切的把我和爸妈感谢一遍,害得我就差拿放大镜找你有没有写清楚财产分配。”
她哥就这一张破嘴,从小没少损她。
“沈楠枫,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把你车库位置告诉爸爸,哎呀,你说,你那些心肝宝贝一夜之间会不会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最便宜的一台也小几千万吧……”
打蛇打七寸。
沈楠枫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让沈荞西这个坑哥的妹妹知道他车库。
沈先生和沈女士向来不喜欢他跟这些玩意沾边。
于是,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妹妹,给哥打电话有什么事吩咐?”
这才是当哥的样嘛。
沈荞西:“也不是什么大事,沈鱼说她去参演一部电影,我现在在海市替她上课,我把她地址告诉你,你帮我查查她剧组正不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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