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嫡福晋又病了,很重…
四爷请了太医柳传卿来给嫡福晋治病,一碗一碗的汤药灌下去,却终不见好转,柳传卿说,嫡福晋这是心病。
吃汤喝药是不行的。
四爷无奈感叹,她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夫妻多年,但一直都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她有心病,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病。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他太过不关心嫡福晋了。
可想要去关心她的时候,嫡福晋自己却躲得远远的。
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爱。
。。。。。。
夜深了,静谧的抄手游廊伴着一路的虫鸣,耳边,是枝桠冲破束缚,奋力生长的“咯吱”声,四爷踟蹰于游廊,苏培盛提着灯,橘红色的光一路引到嫡福晋的如意阁。
这条路很陌生,许久都未走过了。
嫡福晋或许也不曾想过四爷会来,所以早就梳洗准备睡下了。
既然四爷来了,她便好好伺候,梳洗、宽衣,她都是做的最好的。
床上,
两人背对着睡,兴趣索然。
柳传卿说,嫡福晋是心病,让四爷多陪一陪嫡福晋,四爷很听话,他来了,可是嫡福晋不高兴,他也不高兴。
嫡福晋说,她身子不好了,无法为四爷开枝散叶,所以让四爷多去年轻的妹妹那里,不要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四爷没说话。
他们之间,没有夫妻的伉俪情深,更像是朋友,互相尊重。
还不到天亮,四爷便早起上朝了。
嫡福晋也没了睡意,更或者说,四爷在她身侧,她睡不着的。
“咳…咳……”
嫡福晋侧着,长发垂泻如瀑,手上的纯白色鸳鸯手帕,却沾上了点点血迹,嫡福晋没说什么,在陶香进屋之前,偷偷地把手帕塞进了暖玉枕头底下。
陶香端来汤药:“福晋,又咳了?”
“没事。”
陶香抱怨着:“四爷好不容易来这一次,福晋您为什么要这么冷淡呢。”
“冷淡吗?”嫡福晋笑笑:“我一直不都是如此吗?”
或许,曾经的她,也曾渴望过一段真挚的爱恋吧,但总不是四爷,嫁给四爷,是圣上赐婚,她别无选择。
但,她仍旧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关心四爷,管理妻妾,无一疏漏,或许从她踏入四爷府的那一刻,就只是为了爱新觉罗氏与乌拉那拉氏而活。
对于她的夫君,四爷,或许爱,或许不爱,她已经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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