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
“何其自私啊。”
不知从何时起,姜书迩面对折梅的自称,已经由本宫更多的变成了“我”。
如今的折梅,对姜书迩而言,早已不只是从前的侍女。
眼下,折梅是她的依靠,更是能够同她一起回忆先帝的老人。
自然是不一样了。
折梅一言不发地跪在榻上,小心地环住姜书迩,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折梅什么都没有说。
可她却处处在向姜书迩传达着。
“没事的,娘娘没事的。”
“这是陛下的安排,他也希望您好好的。”
“折梅,会陪着您的。会一直、一直陪着您的,直到我死去。”
娘娘她啊,真的太苦了。
别人不心疼,她折梅心疼啊。
……
忙活了一天的傅祈年回到寝宫没多久,就见高游端着一盆热水稳当地走了进来。
傅祈年不置可否。
他知道高游在讨好他,也乐得这份讨好。
早上,也确实是高游做得不妥当了,该罚!
高游小心地为傅祈年褪去靴子,整个人跪在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
让傅祈年一下子就能看清他的卑微。
高游也没别的意思。
他是想告诉傅祈年,高游一日是傅祈年的奴才,一辈子都是他的奴才。
或生或死,全都仰赖他。
高游又试了试水温,方才捧着傅祈年的双脚放进盆里,细细地清洗起来。
傅祈年没说什么,转而问道。
“永安殿,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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