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腰,站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喟叹般道:“小鱼儿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白羡鱼莫名觉得她才是皇帝,而谢行蕴才是等着她宠幸的妃子。
这个想法过于诡异,她甩了甩头,把这念头甩了出去,“有我在,你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产生幻觉了,对吧?”
白羡鱼琢磨着,只有在没有见到她,他想她的时候,幻觉才会出现。
“嗯。”
“那我就一直黏在你身边,直到你的病好了。”
谢行蕴翘了翘唇,“好。”
两具年轻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块,又是新婚燕尔,很快,白羡鱼就觉得身后的男人呼吸逐渐急促。
“你的病……要是做这些事会不会加重?”
谢行蕴探入她衣衫的手顿了顿,随即有些无奈又好笑地说:“这两者之间没关系。”
“难道小鱼儿自己感受不出来吗?”
若是这幻症会影响他们行房事,那她前几日也不会下不来榻。
她被他撩拨的口干舌燥,身子逐渐软成了一滩水。
谢行蕴心猿意马地给她解了衣裳,将她抱去了浴殿。
浴殿内的温泉池和昭阳殿内的是同一口,只不过乾清宫的更大,装饰也更为华丽。
满池碧波荡漾,热气氤氲。
白羡鱼觉得晾了谢行蕴几日,他仿佛又饿的狠了。
变着花样折腾了数回,都他还是不尽兴。
她闭着眼休息的时候,谢行蕴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幅画轴。
白羡鱼隐约觉得眼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问,“这是什么?”
谢行蕴脸不红心不跳地凑近了些
,不给她移开视线的机会,径直打开。
白羡鱼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把头埋到水里去!
“这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从前她落湖,衣裳湿透,被他带去侯府换衣裳,醒来的时候他的寝房没有人,她不小心打开了一副画轴。
画上画的是她躺在侯府水榭的美人榻上……
想到那惟妙惟肖的身形,白羡鱼简直羞愤欲死。
“觉得可惜,重新画的。”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谢行蕴深邃的眸底似乎蕴着一场风暴。
少女玉瓷般滑腻的肌肤此刻如同熟透了的桃儿,不用握在手中把玩就知是何等酥骨销魂。
见男人看她的眼神逐渐危险,白羡鱼谨慎地穿上里衣,连滚带爬地从温泉池里出来。
他该不会是想按照画上的那样……
可是那可是在水榭里,太大胆了,即使成婚了她也绝不可能答应的!
“我有些困了,刚才你也累了吧?早些歇息,明日我还要起早的。”她说完就想跑。
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轻嘶声。
白羡鱼顿住脚步回头,看到谢行蕴不知什么时候扶上了粗大的红漆廊柱,眼皮紧阖着,表情隐忍痛苦。
她一愣,“谢行蕴?”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用高大的身体靠着廊柱,眉眼略微低敛,眸底似有几分茫然。
“不会是发病了?”
白羡鱼顿时忘了刚才那一茬,跑到他身边,“哪里不舒服?嗯?”
谢行蕴顺势抱着她,他喜欢从身后抱她,这样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怀里,严密贴合,此刻也不例外。
不知怎的,两人的位置就对调了。
白羡鱼双手撑在柱上,薄薄的白色寝衣带不来一点安全感,特别是身后的男人不知是清醒着还是沉溺着,更让她心里没底,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画上的,来一次?”
这怎么来!
白羡鱼想要后退又不敢用力,怕刺激他的病情,于是这么一退一进的,反倒是像欲拒还迎。
谢行蕴的呼吸沉的发烫,开始安抚她的脆弱处。
白羡鱼紧张到手心出汗,看到眼前的红柱,忽然想到,难道谢行蕴是把这当成水榭了?
这大红柱子确实挺像的。
“嗯?”他声音暗哑,竭力忍着,“想不想要?”
也不知是被他的手扰乱了心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白羡鱼半推半就地应了。
巫山云雨天亮方歇。
干涸的廊柱上也溅上了不少温泉水。
谢行蕴抱着娇软的人儿走回寝殿时,素来能忍的少女也禁不住从喉间溢出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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