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垂下头:“我早收拾好了。”
要不是哥哥不许,她现在就已经跟着前师出发了。
卫令顿了顿,忽然问道:“你想跟着他走?”
“卫哥!”闻言,如花花忽然抬起头,就像狼看到肉一样,眸子闪了闪,“你能不能……”
低低哼一声,卫令急急伸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你就算求我也不行,为了不让我为难,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那就算了。”如花花又垂下了头。
卫令叹了一声,皱了皱眉,“小孩,你是不是有点儿太依赖他了?”
不过短暂离开罢了,这怎么就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如花花矢口否认。
“那你怎么又忽然黏人起来?杵这儿半天和个望夫石似的。”
明明前阵子和转了性子般,和所有异性,尤其是和钟离廷那家伙若即若离的,连对人称谓都改了,两人便当她是大了,可如今卫令怎么瞧,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望夫石。
这中间一个夫字顿时让如花花心跳如鼓。
缓下神来,她抿了抿唇,声音低哑,“我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他。”
这个理由倒是说的过去,卫令信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别想了,民以食为天,先去吃饭。”
……
当夜,五千精锐疾行一日,只直深夜才驻扎在荒郊野外小憩。
五千人马,所有人的干粮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
有士兵用牛皮水袋在河边打了水,给钟离廷送来。
钟离廷并不挑,倚着树干,单手挑开水袋,就着河水咽下行囊里的干粮。
士兵升起了篝火,借着微弱的火光,钟离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红色香囊形的平安符。
他微微垂下眸子,修长的指尖迎着火光捏起了那个平安符。
平安符里间鼓鼓囊囊的,捏起来有硬的小块颗粒,也有薄薄的似纸一般的叶片。钟离廷猜测,大概是装的香料,闻起来也有淡淡的香味。
上面的绣纹繁复,没有一针错漏,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临行前头一个晚上小姑娘塞给他的,也不知道熬了多久。
手艺还挺好的。
“上将军,您拿这个是平安符吧?”有将领端着干粮凑了上来,搭话。
“嗯。”钟离廷淡淡应了一声,指尖微动,将那平安符攥入手心,重新放入怀中。
“嘿嘿,少将军不是还未成亲?这是哪家少女怀春?”
“不是。”钟离廷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将军您就别瞒俺了,这东西除了父母妻儿谁还给你绣阿?啊不对,俺爹也不会绣,出生时俺娘给俺绣过一个,后来就是俺媳妇,”那将领憨厚的挠头笑了笑,炫耀一般从脖子里掏出一个,“将军您看,这个就是俺媳妇亲手给俺缝的平安符,好看吧?”
钟离廷没把这些话放心上,他目光淡淡扫过去,“哦”了一声。
没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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