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都,雨势已经停了…廊沿上滴答着水珠。
习瀮手枕着头,侧身躺在廊道的柱栏上,一手拎着个葫芦酒壶,百无聊赖的自饮自酌,这会儿撞见泽尧抱着落嫣从外面归来,一身血色,浑身湿透,湿答答的长发紧紧贴着脸颊,甭提多狼狈。
身后跟着红浮緑影,同样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心中不免诧异:“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扔掉酒壶从柱栏跳了下来,打算去探个明白。
泽尧大步踏进欣岚殿,将落嫣放在床榻上,施了一个去水决去掉她身上的湿气,拉来被子将瑟瑟发抖的她裹住。
:“还不松口吗?”
这一路落嫣一直咬着他的肩膀不放,只是力道没有刚开始那么重而已。落嫣松了口,脸色像被榨干了血,毫无生气可言,而额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彰显着她的痛苦。
泽尧见她这般模样,才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眼中写满焦急
落嫣已经痛到意识模糊,根本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她只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痛,像是要将她的整颗心剥开,血淋淋的剜出来,从未有过的痛,痛到连呼吸都是痛楚。
泽尧焦灼不已,凝起术法打算替她缓解一些痛苦,可他的灵气像是受到了排斥,根本输不进去。
之前受了落嫣一剑,加之现在动用术法,他承受不住虚弱,抚着床柱才勉强站稳。
适才一直以内息撑着,才表现出无事的样子,这会儿伤口估计是裂开了。
正好习瀮进门看到这一切,快步上前扶住泽尧:“怎么回事?”
见他胸前一片血色,习霖扯开泽尧胸前的衣衫一看,血淋淋的窟窿触目惊心,像是被长剑所刺,习霖一张老脸瞬间沉了下来:“又是因落嫣那丫头是吧?”
:“本君没事。”泽尧摆摆手,示意自己很好。
“没事是吗?”习瀮使坏的往他伤口一按,泽尧痛呼出声:“老怪物!你轻点!!”
:“不是说没事吗?”习瀮促狭的望着他,而后又是一脸严肃:“你虽是不死之身,但也是会受伤会流血会痛的好吗?真把自己当木头?说没事就没事!还好落嫣法力不强,只是造成小伤。不然你真的要气死老夫!”
:“不让她泄恨!她又怎么放得过自己?”泽尧苍白无力的笑了笑,而后撑着身体将习霖拉到床边:“你不用管本君,先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丫头怎么样?你怕是走火入魔了!”习霖气道:“今日是被她刺上一剑,来日呢?又当如何?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就没看到你有不受伤的时候?”
:“这点小伤于本君来说不算什么,先看看她。”泽尧一双眼睛盯在落嫣身上,看到她拧紧眉头,痛苦的**着,只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些。
:“唉,真是冤孽”习霖掏出一粒药丸递给泽尧:“先吃了吧,你的伤也别耽误。”
泽尧含下那粒药丸,伤口不再滴血,并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愈合。
习霖执起落嫣的手以灵力输诊,过了许久,落嫣平静下来,他才将落嫣的手塞回被褥,又用灵力在她周身查探了一遍,这才抬起头看向泽尧语重心长道:“老夫劝你,还是对这丫头死心吧,她不可能会对你有情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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