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是会规与国法冲突怎么办?”
“国法大于会规,不管什么时候,都以国法为准。我们制定会规的时候必须要以国法为蓝本,若是我们的会规制定的超出国法的范围,这本就是我们的会规违反了国法。”
冯锡范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会规的制定需要一个过程,不是几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完,说破大天几人也不过是搭了一个草台班子,能否有所发展还要看郑经能否拿到郑氏的最高权力。
五人之中除了郑经之外,其他几人没有人会认为郑成功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想要发展起来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船队过澎湖横渡海峡,于五月初七傍晚从大员湾登陆承天府,这是郑经两世为人第一次登上宝岛。
眼前的安平城建在大员湾的一座沙洲小岛上,从南到北一连串的岛屿就像鲲鹏的身子,因此这些岛屿被闽人称作鲲身。一鲲身到七鲲身,安平城(热兰遮城)就建在一鲲身上。
多年的泥沙淤积,已经让这些沙洲岛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入大员湾的半岛,只有在涨潮时海船才能通过鹿耳门进入台江,绕到热兰遮城的后方。
若不是对这里极其熟悉之人,想要攻打这座棱堡就只能从这座城堡防御最强大的正面进攻,这就是何斌这个人最大的价值。
当然郑经是郑氏的世子回来见自己的父亲,自然不用偷偷摸摸,让周全斌与林陛在港口等候,自己则带着陈永华、冯锡范、何斌四人在何斌的引领下来到郑成功的住所。
经过通禀之后,郑经见到了一年多没有见过的父亲,无论是后世的灵魂还是今生的肉身,他对郑成功有的只有尊敬。
这样一个大英雄,才三十九岁,躺在病榻上却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须发花白,眼窝深陷,两腮的肉在两侧的脸颊上塌陷出两个坑。
郑经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英雄末路’这个词,这一刻郑经泪如雨下,一方面是肉身的亲情,另一方面是出于对英雄的不舍。
“父王!孩儿不孝,孩儿来迟了!”郑经跪地磕头大哭道。
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的郑成功听到郑经的呼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郑经与他身后的陈永华、冯锡范和何斌,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五弟!将寡人扶起来!”
“大哥!您身子虚还是躺着吧!”
“扶我起来!”郑成功的语气加重。
侍立在旁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不敢再犹豫,赶紧将郑成功从榻上扶起来,给他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倚靠。
“锦舍!你近前来!”
‘锦舍’是郑经的乳名,已经好长时间无人称呼了,再次被人称呼,郑经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多亏了身后的陈永华悄悄伸手捅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膝行几步来到郑成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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