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一时间众骑兵,围追撕扯各银甲兵士群的力度减缓了不少,
连砍人的力度都轻了几分!
而刚从城中赶到附近参战的步兵团都有些动摇了!!
其实,
底层士兵最需要的就是精神寄托,士气是决定一方能否胜利的重要因素,
而皇权正是有着影响士气的用法。
古时,王朝之间的争霸,
一旦哪一方出现什么御驾亲征的情况,一般那方的士气都会得到极大的补强。
但如此做有利也有弊,一旦精神寄托被斩首,结果那也是众人皆知的。
大军中的军旗也是有着如此作用,一旦倒塌,对士气的影响是毁灭性的。
虽然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高位将领先是让皇子在城内讲话,提高士气,就算他要参战,也是让其戴上了人皮面具。
就连他们的军旗也是高耸在城头各处。
为的就是让士气保持一定的值,让士兵知道,他们的身后,是坚固非常的城,是荣光永在的王!
但现在,一名敌方士兵,手中随意挥舞着仅有三位皇子才拥有的随身之物。
口中还讲着那些话。
“杀!——”
“杀!——”
“杀!——”
银甲们士气高涨!
竟有用盾牌将骑兵推倒至地的情况出现!
兵败如山倒!!
城门处十数丈处,还在不断涌出的呼河国步兵,感觉到情况有些许不对。
不是说敌军目前的这个兵力布置,绝对不是想攻进来的样子么?!
怎么一副感觉就快要倒卷而入的感觉?!
“冲啊!——”
滔天的兵势如排山,如倒海,压得巨狼骑兵节节败退,甚至被挤到了战场边界外。
步兵相接,断肢残臂冲天而起!!
想着随便应付一下就回城休整的呼河士兵,哪见过这种场面?
一时间阵型便被冲的七零八碎。
上千兵力,居然撵着数千兵力追着砍。
“青衣你说,我要是显出身份的话,有没可能让他们直接攻进城中?”
江成好整以暇的站在将军台上,听着城门前喊杀震天。
“本来就是只是佯攻,不用这么草率就暴露,
你的身份,或许可以在攻破呼河王城的时候,起到奇效。”
柳青衣站在他的一旁,因为覆盖了面甲,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至于小白,
则是留在营帐里头了,似乎并不是很想参与到这种场面之中。
原本逼近到二人数尺距离的几位呼河骑兵长,也在仿若无穷的银甲洪流胁迫下,被逼退到了极远的地方。
江成点点头。
他也就那么随便一说,最好是完全不需要所谓的太子压场。
要说军中知晓其身份的外人,目前应该只有舒占春吧。
凭他的脑袋,因为不会想着到处乱传。
也不知道余家那两个肌肉男现在如何了,在军中应该挺如鱼得水的吧?
或许修炼速度还不比在宗门中慢。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摸着鱼,这里已经算是大后方了,也不怕别人搞突然袭击什么的。
反正姑姑也说,
他俩不算兵也不算将,顶天算个刺客,必要情况下,可以按自己心思在战场边缘行事。
战场边缘嘛,这里当然也算吧?
砍了三个化身境,
两个三重,一个五重,其中一个还是呼河国二皇子,血赚。
摸会儿鱼,毫不过分。
他们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守后的七长老,
一身轻质的银底蓝纹甲胄,倒是衬托得其比起宗门白衣飘飘,多了些飒爽气。
不过因为人家任务在身,所以两人也是没有去打扰。
只是安安心心的等待这次战斗结束。
“撤。”
在两军打的正难舍难分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撤?
为什么要撤??
杀红眼了的银甲兵士略微一愣,而被杀红眼的呼河步兵也是不太理解。
眼见都快推到城门里了…难道是我方大将?
不对,这是女声。
但众位将领没有迟疑。
“撤!——”
每个银甲步卒中,都配有一名身着黑甲的化身境将领,十数位黑甲暴喝下,
王朝上千的兵士便在有条不紊中缓缓退去,
白黄两色各自远离,留下一地的红白尸骸,断剑残刀。
只留下少部分的人,还在打扫战场。
心神一直放在地上的左大将姿势一变,收起枪势,散去牢狱。
见状,
与之对峙的三人也是稍微松了口气。
他们在之前那段时间,
只能假模假样的随便丢丢远程技能,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迸射的雷光化解。
然而大远游之间,灵气是没有那么快消耗完的。
通常是谁手段凌厉,谁杀性较重,谁更不要命,才容易料理掉同境界对手。
但是走到这一步的修道者,有几个是单纯杀性重的,不都是有别的原因才会如此么?
所以王朝的左大将在他们看来,就是绝对的异类。
做人能不能讲点和气,动不动就要人家的命,要自己的命,修炼难道很容易吗?
就在双方都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时,要塞的城头上突然多出了三道身影。
两男一女,
其共同之处,身姿皆充盈着肌肉感,且境界都不低于远游境七重。
而那高耸城门下,也是多出了一水的化身境将领。
“支援怎么这么慢?!”
从左大将阴影中脱身的三人,向后方质问道。
“有埋伏,死了两个。”
头发绑成一条粗辫的女子漠然道。
虽然知道路上可能会有埋伏,但也没想到那些王朝狗,居然会集中力量押一条路线。
更可恨的是,应该是给他们赌到了。
“此城伤亡如何?”
一赤裸着上身,虎背熊腰的男子道。
“一名中远游轻伤,两名小远游重伤,四名化身境死亡,普通士兵还需统计…”
“怎么没有看到二皇子?他不是说要小试牛刀?”
剩下那名身形偏瘦的光头男子有些疑虑。
“……”
三位大远游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开口。
“喂喂,你们该不会说,二皇子没能回来吧?”
女子挑眉道,但其语气中却是带了些不屑之意。
“你怎敢对皇子如此无礼?”虎背熊腰壮汉瓮声瓮气道。
但三人听到此话,却是有些噤若寒蝉。
“真死了?”
光头男皱眉。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的表情先是显得沉重,后又莫名的舒展而开,
“我们是来换班的,你们仨,面见王上去吧。”
很好!
死两个远游境,总没死了个儿子惩罚更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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