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将心领神会,着两个小兵就把那女子往一间茅屋里拖,那偏将挺了挺腰板,一副要往高处上风口撒尿的样子,先往茅屋里走了过去,突然跪倒的人堆里冲出来一个老头,一个不留神一头撞在牙将腰上,把那牙将的腰刀给拔了去:“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混到,你们还是官家的兵吗?你们怕是连流寇都不如啊”,说着陀螺一般连轴转动,且不停的挥舞着大刀:“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我一刀先劈死谁!”
那偏将回了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茅屋里走去,那年轻女子被拖着只有两个脚尖着地:“爹啊,不要啊,爹啊”,很快声音越来越小,一前一后不差隔两秒中跟着那偏将被拖进了茅屋。那老汉挥着刀正要追上去,突然哇一声大喊,早被那牙将拿着一根长枪搠了个透心凉,人堆里哭天抢地又跑出来一个老婆子:“孩他爹啊,孩他爹啊,你们一帮禽兽啊,”说着用双手抓着那牙将抓挠,那牙将不耐烦,一脚重靴子踢在那婆子脸上,嘴上顿时满口污血,仰身踉跄后倒,吐出几颗牙齿来。
管下我欲跳出墙垣往外奔,不想杜芷蘅身轻如燕,已先他飞奔出去三五步,他急喊:“蘅儿小心哪!”
俩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杀入敌阵中,杜芷蘅鞭如游蛇,管下我剑光似虹,俩人来势凶猛又突然,兵阵中不由被他们杀开一个豁口。只听得杜芷蘅鞭声凌厉,所到处皆如炸雷,管下我更不用多说,寒星如意本就是天外神铁所铸,削铁如泥。那些兵士虽然众多,但是不防他们两个从斜刺里杀将出来,一时倒伏下十多个兄弟,只能把二人团团围在垓心,蠢蠢而动,不知从何下手。那牙将最先明白过来,猛然下令道:“上弓箭,不信他们两个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把他们两个给我射程刺猬。”
管下我听到敌阵后面一阵哒哒上箭的声音,心里顿时发急,要知道他和杜芷蘅身上都是身无片甲,皆都在敌方的强弓硬弩之下,纵然杜芷蘅身手不错,但面对那么多兵甲,靠着个个搏杀到最后恐怕凶多吉少,自己呢,虽然手上握手寒星如意,近距离搏杀占尽先机,但是在远距离看来,妥妥的暴露在对方的射程里,也是难以脱身。不由得急得额头冒汗,纳闷着杜芷蘅今天怎么就没有了使用迷粉幻药的习惯,为了解酒两个人一时之威,管下我像只飞刀一般直取那牙将而去,那弓箭响弦刚就搭好还没来得及放射,早就被他一把宝剑砍得支离破碎,那牙将一只胳膊早已落地,还连筋带骨的频动,断胳膊处还散落把一口大刀。那牙将和众兵士没想到他来的如此之快,而且那口宝剑锋利至极,剑芒所至,比那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让人丧胆。此刻兵士们又围了上来,管下我早就拿住了那牙将,学着香港警匪片扣住人质的样子,死死的把剑抵押在他的喉咙处。杜芷蘅看了他一眼,好似会心一笑,对着下面的兵士喊道:“你们谁还敢动试试!”
下面一群兵士犹如一群鲫鱼围着船头,没敢动手,也不敢靠近,茅草屋里那个偏将好似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杜芷蘅正想着那姑娘是不是被他糟蹋了呢,不像那将好似身上带了伤,门后面转出来戴雨萱,一脸诡笑的追着那偏将:“你奶奶个熊,你敢打你姑奶奶的注意,看我不弄死你!”
杜芷蘅看到偏将背后绽开两道剑上,鲜血淋漓的染满衣甲,那将狼奔豚突,狼狈之至。刚跑回本阵,看到管下我拿剑挟持着对方牙将,毫不犹豫咬牙大叫:“射!射!给本将射,将那帮人给我通通杀死!”
一个顾虑道:“王副将还被挟持呢。”
那将抽过一把刀,径直劈了下来,那兵早已被劈倒在地:“谁不听军令的,下场该当如此!”
杜芷蘅忙朝着管下我喊:“管大哥,杀了,杀他个不死不休!”
管下我听得杜芷蘅喊话,一剑把那牙将脖子给抹了,那牙将一腔热血喷涌而出,像迎面而来的热浪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喷射到他眼睛上,对面突然一阵乱箭射来,管下我没能避开,一只箭矢挨着他左眼飞过,他紧急侧脸避让,箭矢还是在他眉骨处擦出一个伤口,血迹迅速漫开,即刻就一片红彤,盖住了他一边视野。
杜芷蘅和戴雨萱以为他被暗剑所伤,不由异口同声直喊:“管大哥!”
管下我一时愤怒如一只红眼猛兽,丢开了那牙将,使了一招长虹贯日,平地里碎石四起,粉末弥天,敌我都想不到这一招的威力,都兀愣愣的在扬尘里呆若木鸡,呆尘埃落定,却发现那偏将,连头带肩,被管下我一剑劈作两半,管下我犹如一头下山猛虎,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众兵士,早有一个小兵慌的丢了长枪:“不好了,少将军死了,大家赶紧逃命吧,回营里也是死命一条,韩将军不会放过大家的!”
那兵士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兵士赶忙丢了兵器,鸟兽散一般像四处飞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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