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道:“你不出了那个事后嘛,我刚好躲在厂房配电柜后面看有关你报道的报纸,忽然听得一阵轰天巨响,之后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配电柜后面也着火了,谢小耿忘了把我锁在里面,我知道凶多吉少了。果真,配电室里闪电乱窜,青烟四起,我一句哎哟妈呀还没喊完,就来到了这潜山深处的林罗村了,并无可选择的做了这个短腿郎,给林姓夫妇做了儿子,实在是匪夷所思。你说上次你穿越也是因为坑道里有高压电,我这配电室也是这高压电,想必,我们能穿越而来,多半是因为了那电流的作用,以我有限的物理学知识,当时高压电可能形成了个很大的磁场,长个巨大的电磁的漩涡,我们在这巨大的电磁里面,就完成了一次神秘的时空穿梭。”
管下我是个学渣,自然不懂三儿的理论,只管牵马骑行,三儿哇哩哇啦,越讲越来劲,如此行路约莫到了傍晚,就到了飞来峰山脚下,管下我跳下马来,三儿也用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把黑马降伏,此刻还趴在马背上就顾着叽里呱啦给管下我分析穿越的种种可能性。
管下我系好马缰,在一块磐石上坐了下来,解下烟熏过的兔肉,拿着一把精美的匕首一片片的切,就着酒葫芦一口一口的饮了起来。
三儿望着飞来峰:“这…这就不走了啊?”
管下我一个以资深驴友的作态对他说:“黑灯瞎火的,再走,跌断了马脚那还轻的,从这万丈深渊掉下去可还有命?现日落西山,正好在此处生火落脚,明日再上山。”
三儿看着管下我美滋滋的吃喝,也慢慢顺下马来,管下我望着那块兔肉,那匕首一切,溜转儿一旋,连筋带骨,切下来一大块一整整的丢给三儿道:“老陈喝一口吧?”
三儿素未饮酒,勉强接过他递过来的酒葫芦吧唧了一小口,却不想都呛到嗓门眼上来,赶紧还给管下我道:“你说我不喝酒好解释,这三儿咋也不喝酒哩?这辈子,吃喝嫖赌样样不会,本来想学点坏,不想就稀里糊涂的来了,这半年多不是饥饿就是逃命,早知道如此,上辈子对自己狠一些,吃喝玩乐把它过够够的,来这大明末世,纵然饿死横死也心无憾了。”
管下我热酒下肚,烟熏的兔肉是戴雨萱的拿手绝艺,薰制的干爽可口,片片回香,堪比那宣威火腿。
此刻斜阳垂幕,四盒之下偶尔听到虫儿振翅,鸟儿啼鸣,管下我仰望着黛青色云朵里的飞来峰,果真是气势凶险,只见那飞来峰顶石崖突兀,绝壁万仞犹如一只秃鹰展翅飞来,封顶有块尖锐的巨石,带着钩,酷似一只巨隼的利喙。管下我头都抬酸了,在飞来峰在似乎鹰的翅膀地方,看到一块平台的地势,隐约里看到朱漆点点,金色的琉璃飞檐隐没可现。管下我对三儿道:“这山上可有庙宇?”
三儿恍然想起:“是的,前日听那道人讲,山上有一处道观,名曰香椿观。”
突然听到一声声哄声巨吕由远及近而来,飞来峰封顶淹没在暮色之中,管下我酒劲上来,迷糊睡去,不多时却梦到杜芷蘅在鹰嘴山尖处艰苦攀爬,待欲伸手摘那珠绛红色的花朵时,天空俯冲下来一只猎鹰,望着杜芷蘅的手就猛啄,杜芷蘅大叫一声从峰顶跌落下来,管下我从磐石上惊醒,背后阵阵冷津,三儿鼓凸这一双眼镜,惊吓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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