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便找那种难的要死,老师都劝大家放弃的题,去问韩沉。
第一次去韩沉家的时候,梁辛韵满含笑意的瞧着周沫,简单聊了几句,给周沫倒了水,拿了点心,最后打趣了这句话。
当时,周沫才刚开始追韩沉,两人还不是男女朋友。
对韩沉的好感,大抵伊始于对梁辛韵的好感。
韩沉提着菜拿去厨房。
周沫和梁辛韵在客厅坐着说话,周沫给梁辛韵倒了杯茶,“韩沉泡的三炮台,您尝尝。”
“我尝过了,他给我泡过,”梁辛韵接过茶杯,“是不是很惊喜?”
“什么?”
“韩沉变得不一样了。”
周沫点点头,“进步很大。”
“还不够,”梁辛韵说:“家务现在是没问题了,做饭还是不会,要不是医院有食堂,估计他天天得叫外卖。”
韩沉从厨房出来,“妈,你别乱说,我不是什么都不会做。”
“是,就会煮粥。你也不能天天吃粥吧?”梁辛韵问。
韩沉无话。
梁辛韵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叹了口气,“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
“阿姨,我帮您。”周沫也跟着进了厨房。
梁辛韵没拒绝,周沫在这儿,就和以前在她家一样。
她一直都拿周沫当干女儿疼,不把她当外人。
这辈子,只有韩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一直是梁辛韵的遗憾。
能生的时候没有生,再想生,身体和家庭,都不允许了。
“阿姨,这些年您都住在疗养院么?您不是陪韩沉回帝都上大学了么?”周沫问。
“韩沉上了没几年就出国了,我在帝都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回东江,老同学,老朋友都在这儿。”
周沫剥着葱,“怎么没有回来我家对面住?您要过来,我爸妈还还能和您有个照应。”
梁辛韵忘了眼厨房门口的韩沉,“还不都是因为他?”
周沫顺势望过去,“韩沉?他怎么了?”
“你们俩分手了呗,我怕我回去,让你们俩都尴尬。”
“啊?”周沫哭笑不得,“我们还没那么不成熟,我和韩沉的事仅限于我俩,不会波及家人。而且,阿姨你人这么好,我们一家也不舍得和您这样的领居阿姨断联。您走了,我爸妈还总说,你们的房子没租也没卖,应该会回来住吧。盼着盼着,您还真回来了。”
“不是我主动回来的,是韩沉……”
“妈,”韩沉突然出声,“你们快点,我饿了。”
梁辛韵笑而不语。
等韩沉转身离开,周沫悄悄问梁辛韵,“是不是韩沉让您回来的?”
“嗯,”梁辛韵也小声说话,“装修房子的钱都是他掏的,施工队也是他找的,他没时间去盯工程,就让我隔三差五去看看。”
周沫心里泛起层层涟漪,抿着唇唇角却止不住笑意。
梁辛韵警惕地看了眼门口,凑到周沫耳边小声说:“我觉得韩沉还没忘了你。”
“我也觉得。”
梁辛韵惊讶地看着周沫,“那你们……”
周沫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阿姨,您别多想,我最近麻烦缠身,实在抽不出心思考虑感情问题。”
“梁东岩也帮不到你?”
周沫讶然,“您知道?”
她怕梁东岩泄密,将领证的事告诉梁辛韵。
“东岩和我说,韩沉找他帮你打官司,还问我知不知道你?我说我知道。他让我多多关注你,还说你和韩沉有戏。”
“……”周沫呵呵干笑两声,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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