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泛看着周围带着花里胡哨面具穿梭的人们,有种前往“化妆舞会”的错觉。
但这些戴着面具的人,脖子一下却穿着合身的西服、结实的皮衣、或者优雅的旗袍,他们形色匆匆,显然是处于工作的状态,完全没有参加化装舞会的悠闲。
药泛看了好半天,才在人群当中找到了一个同样跟他一样没带面具的人。
那是一个消瘦的老头,白发苍苍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一时间药泛以为这老头子是不是那种老年痴呆迷路了。
“嘿嘿,大爷,您在这儿做啥?是不是走错路了?”药泛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老人眯起了眼睛,“怎么,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我看是你走错路了,要没事的话就别在这里瞎逛。”
“嘿,你个老头脾气还挺大,你不也没带面具吗?装什么大头蒜呢?”药泛脸色一变,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时候,脸上露出坏笑,“嘿嘿,老头,别逼我动粗啊,我可是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的金腰带选手,你可不要狐假虎威了,再装逼我就打你了,走开走开!我是来办正事的!”
“唉,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我看装大头蒜的,是你吧。”老人上前一步,伸手朝着药泛的脖子后面一提,居然很轻松的,药泛直接双脚离地,失重的感觉顿时传来。
“我靠,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个老头都这么猛?”
药泛忽然觉得前世的某句话用到这里很应景:小丑竟是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好了老九,这是我的人,饶了他吧。”
药泛回头,看见穿着紧身牛仔裤、花格子衬衣和褐色皮衣的绫罗,她此刻带着一面有金丝勾勒、点缀着黑珍珠的地下小丑面具。
那慵懒的声音、边缘鲜明的红唇、目测胸部为E,药泛都还记得,所以断定这就是绫罗。
“你咋也戴着一个面具。”药泛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绫罗叹了口气:“真该死,我之前让你见过我的真容了,也许我该把你杀了。”
一旁的老九笑着解释道:“这调查员是个高危行业,很多同行会觊觎你的收获,作为调查员工作时,戴着面具是保护大家的一种方法,而且,有很多人把调查员当做自己的副业,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戴的面具,老大爷我原来也是调查员。”
“您是因为退休了才不戴面具的吗?”
“不是,他们都打不过我,为啥要戴面具?”老九笑眯眯地挑了挑眉。
“好了老九,你别跟他贫了,我找他有事。”说着,绫罗便拉着药泛往精绝古社的里面走去。
绫罗走在了前面,药泛努力控制视线不去盯着她过于傲人的下半背影。
“另外,有一些任务调查员会以小队的形式行动,面具可以迅速让队友了解你的职能和等级,这些面具都是地位的象征。”
“职能和等级?”药泛在人流中尽量快的穿梭,以防跟丢。
绫罗停步等了一会,点了点自己的面具:“比如说我这个面具,罪恶都市,小丑序列面具,擅长诡计和欺骗,但是我面具左下角的C说明我是个资历不算太高的调查员,最高也只执行过C级任务。”
药泛刚想继续细问,绫罗举起了一只手:“关于职能和等级这些,先不跟你说了——行业内的概念,一时说太多你也听不明白。你知道我作为调查员的同时,平时还要看很多跟犯罪学以及人格有关的书籍,这个序列也并非我们来判定,上面会有专门的人来进行判定。”
药泛似懂非懂,跟着绫罗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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