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死寂的楼道里,一个人女人孤独地站在自己门外,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加图恩不敢与那眼神对视,浓烈的怨恨从她的独眼中流出,似乎它的主人承受了太多不应承受的痛苦。
独眼女人仿佛承受着这世间所有的恶意与怨念,她怨恨一切活着的生物,并将其撕碎吞噬才能让痛苦得到暂时的缓解。
这是,加图恩发现,自己门板上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死字,门板下面还有黑褐色的血迹渗出
他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栗。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黑褐色的血流入自己的鞋底,脚底传来了一阵湿热,可加图恩此时的心境,却是无比的冰冷。
他不敢乱动,生怕惊动了门外的女人,他双拳紧握,紧咬着嘴唇靠着疼痛让自己勉强保持清醒,那怨毒的眼神仿佛黑洞,要把自己吸入一个未知的恐惧深渊。
然而,一切似乎静止了,外面的独眼女人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猫眼看。
终于,加图恩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感觉,那双怨恨的眼睛并没有看见自己, 俄日是透过了他这个人, 转动着眼珠扫视屋内。
加图恩刚松了一口气, 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身后不就是央央和猫女吗?如果她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样?
加图恩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他知道, 但是他现在还不愿意去承认。
他依然一动不动,好在那独眼女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对于他们视而不见一般缓缓离开了猫眼, 加图恩此时乘着独眼女人慢慢远离猫眼的机会,才勉强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加图恩的脸色瞬间由蜡黄变成了惨白。
这真的是一张人类的脸!?
刚才让他不住颤栗的右眼比较起其他五官来说竟还算是相对正常, 鼻子的位置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竟是有人将其硬生生从她脸上给削了去,黑褐色的血不停流淌着。
女人的嘴似乎也被扯下来过,现在是被针线一针针的缝合在一起, 那针线的线头, 还留在女人的嘴角,在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出声时, 扯破的嘴皮还挂在线上一片血肉模糊...
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恐怖, 不是纯粹的阴冷, 而是包含着一种特殊的恶意,带着一种想要吞食的渴望。
这...这什么情况!?谁对她做了如此残忍的事情?
加图恩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整个过道里面的“黑暗”仿佛化为浓稠的汁水开始蔓延。
只见独眼女人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脚步带动镣铐,铁链拖行的声音再次传来。
女人驻足在对门的门口, 透过猫眼看了眼里面,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勉强算是笑声的声音,加图恩依稀能捕捉到这声音让女人嘴角流出了鲜血顺着嘴角流落。
“妈的, 希望对门里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 你们最好打起来,最好是两败俱伤, 打死一个少一个。”加图恩似是在祈祷, 似是在自语。
随即, 下一秒加图恩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只见那个独眼女人身体忽然变得虚无,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居然穿过了房门进入对门。
直到这个时候加图恩才意识到刚刚有多么危险,合着这看上去牢固的金属门,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用。
过了几秒钟,对面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惊慌的声音。
“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
“卧槽,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啊!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你要干嘛?你离我远一点!!你别过来!你不能这么对我!对了,阿秋,你想想阿秋, 你至少也要考虑下阿秋吧,不!来人啊,救命!!!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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