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所见。”
“好,我记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
然后各自离去。
……
上午十点钟。
许延麟步行前往曹家渡。
事后若是有人查问行踪,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其实,武田少尉当时也只是随口一问。
两人平时相处融洽,没可能无缘无故起了疑心。
东福酒楼地处繁华路段。
对面是著名的奥飞姆大戏院。
许延麟边走边抬头看牌匾,他没来过东福酒楼,只知道一个大概位置。
附近商铺林立,稍不注意就有会错过。
一个姑娘从书店出来,专注的翻阅着刚买的一本书。
两人一个抬头看牌匾,一个低头看书。
躲避不及,撞了一个满怀。
姑娘惊呼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许延麟赶忙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对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许延麟也不好主动上手搀扶。
姑娘秀眉微蹙:“好痛,扭到脚了……”
把人撞了,当然不能一走了之。
起码先去看看伤势。
附近有一家胡记万春堂诊所。
诊所门上挂着一块烫金牌匾:悬壶济世,中医世家。
胡大夫四十多岁的年龄,慈眉善目,态度和蔼,一副忠厚长者模样。
见有病人前来,招呼着先诊脉。
许延麟忍不住问道:“大夫,她扭伤了脚,这个也要诊脉吗?”
胡大夫正色说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只有查明病灶,对症下药,经脉通畅,方可彻底痊愈。”
术业有专攻,外行最忌质疑内行。
许延麟退到了一旁。
胡大夫问姑娘:“那只脚扭伤了?”
郑若如犹豫了一下:“右脚。”
许延麟顿时起了疑心。
自己伤的哪只脚,还用想吗?
胡大夫诊完脉,仔细检查了扭伤的部位,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拿过纸笔,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开药方,当然要问患者的名字。
“郑若如。”
姑娘回答。
胡大夫饱蘸墨汁,刷刷点点开了一味药方。
目测之下,药材多达二十多种。
胡大夫傲然说道:“此乃我胡家祖传秘方,先祖苦心研制十五余年,名为连花清淤汤,七日为一疗程,两个疗程必定痊愈。”
郑若如说道:“多谢大夫。”
胡大夫亲自去柜台配药。
许延麟打量了郑若如一会:“郑若兰是你什么人?”
郑若如很惊讶:“你认识我姐姐?”
许延麟笑了笑:“认识。”
“真是太巧了……”
“脚还疼吗?”
“还好。”
“能走路吗?”
“恐怕不太行。”
许延麟没搭话。
似笑非笑打量着郑若如。
郑若如脸色绯红,低头不语。
开完了药,许延麟搀扶着郑若如出了诊所。
“郑小姐,你住哪里?”
“万宜坊。”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嗯。”
距离电车站还有一段距离。
两人沿街慢慢走着。
郑若如右脚不敢受力,身体向许延麟一侧倾斜。
在外人眼中,显然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郑小姐。”
“嗯?”
“接线员不用上班吗?”
郑若如愣住:“你怎么知道……”
许延麟说道:“只有接线员,才有可能监听宪兵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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