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只想着当众让温怀瑾下不来台,却没有注意到其余人震惊的眼神。
不会吧不会吧,这人不会是不认识安南王世子吧?
安南王世子可是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的噩梦,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还在读三字经的时候,这位已经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他们还在学格律的时候,这位的诗已经名满大雍了。
他们才刚刚踏上官场的时候,这位已经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战功赫赫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赵青的笑话,只有赵青觉得自己即将让沈沉鱼丢脸。
“不去。”温怀瑾淡定地吐出两个字,摩挲着指间的扳指。
“怎么,你怕了吗?”赵青挑衅道。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嗤笑声,越发得意,“没关系的,诗作不好也是有的。今日是月夕节,大家也就是图个乐呵。”
“安南王府丢的废稿可还好用?”温怀瑾嘴角噙着笑,轻声道:“跳梁小丑,也敢班门弄斧。”
赵青脸色巨变,“什么废稿,你不要血口喷人。”
“方才听着赵大人的诗,就觉得和你往日的风格不符,没想到竟然是世子的废稿。
赵大人,诗写得不好不怕,人不行可就没得救喽。”
听着众人的嘲讽声,赵青终于意识到刚刚大家并不是在笑温怀瑾,而是在笑他。
结合刚刚温怀瑾的话,赵青终于猜到了真相,“你,你是安南王世子?”
赵青脸色灰败,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在这两天突然开始遇到诸多阻碍。
先是沈沉鱼休了他,让他成了大雍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休了的男人。
然后又在上峰那里四处碰壁,没有人愿意见他,甚至连他送去的礼都被人拎不动的退了回来。
今日宫宴,更是屡屡受辱。
为何这些人总是要和他过不去呢?
赵青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眼下的情况也让他没有时间去想。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看着赵青,这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谢楚楚笑眯眯地看着沈沉鱼,“表现得不错,几年前你护犊子护得谁都不许说他一句好。”
“以前的沈沉鱼已经死了。”沈沉鱼表情复杂,“现在的沈沉鱼,是一个新的沈沉鱼。”
“噗。”谢楚楚挤眉弄眼的笑道:“到底是不一样了,哪有人说自己死了的。”
沈沉鱼笑而不语,只跟着谢楚楚漫无目的的在花园中逛。
她看到了许多可以入药的花花草草。
想要。
宫宴结束,回到沈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下人们将府里各处的灯笼都点了起来,棠宝还没有睡觉,听到动静,麻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娘亲~”
沈沉鱼刚刚进门,一个奶香奶香的小团子就投入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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