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青葙拉长的声音,语气有些无奈,心里谩骂着这倔强老头子,“刚睡下,别吵到她可以么?”
“我知道,”老爹眼神一瞪,可回头一想,青丫头说刚睡下?“青丫头,你说什么?”
“小姐刚睡下,有事不能明天说嘛?”青葙已然很不耐烦。
“你是说,殊兰丫头刚刚醒过来了?”老爹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小姐说自己没事,想再睡会。”青葙想说服老爹不要打扰文殊兰休息。
“果真?”
“当然啦!死老头,不相信,那你去吧。”青葙嘟哝着。
“死丫头,没礼貌,醒了好醒了就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好休息休息。”老爹的语气变得轻松,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青葙的脑袋瓜子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就是啊,你个死老头稀奇古怪……”青葙埋怨老爹差点去将文殊兰吵醒,可她却不知道老爹为什么如此着急,可听了文殊兰醒过之后又如大石落地般轻松。
翌日,阳光娇好,前几日的雨水使得万物一洗如新。
“小姐,起……”床了。青葙一推开文殊兰的卧室门,就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口。眼前的文殊兰,虽然人是那个人,可怎么看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头干练的短发,发胶加持之下,发型更加干脆精神,眉目如画,可锋芒显而易见,自然唇色,一看就没上妆,加上一身黑色小西装,内搭一件灰色衬衫,颈部前两颗扣子没扣,连鞋都是中性的皮鞋。
“小小小……小姐?”青葙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试探性喊着,生怕是没睡好眼睛花了看错了人。
“以后叫我文董,这小姐小姐听起来怪怪的。”文殊兰理了理袖口,没有理会青葙。
青葙瞬间石化在原地,小姐这是怎么了?语气生硬,听起来跟个男的似的,难道小姐这次昏迷,在昏迷中换了性别?换了性别?
“啊……”青葙一把将文殊兰的卧室门拉起,连连叫着,转身就跑,怎料直接撞进了胥山的怀里,额头磕到了胥山的胸口,一阵钻心的疼。
“啧啧啧……”胥山一脸嫌弃,这丫头还能不能是个正常的女生,怎么每次见她都能和正常人见面不一样呢。可怎料,青葙恶人先告状,埋怨起他来。
“嘶嘶嘶……你瞎啊,就没见着我这个大活人过来吗?”青葙疼得直叫,捂着额头不停输出。
“蛮不讲理。”胥山一把轻松地将青葙拉到了一旁,跟清扫路障一样,然后径直走向文殊兰的房间。
“嘿嘿……嘶嘶嘶……”青葙捂着额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索性靠在了过道上,看着胥山离去的方向。
“文……文……”胥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双眼呆滞,木木直直退了回来。
“哈哈哈哈……”青葙猜中了胥山的表情,可胥山的样子把她逗得直乐,她一手拍打着墙壁一手捂住额头晓得合不拢嘴。
“怎么回事,大清早,吵到殊兰丫头休息了。”老爹和青老相继走来,对着青葙好一顿责备。
可青葙笑得停不下来,二老见胥山也木在了原地,一脸莫名其妙,赶紧往文殊兰的卧室走去。
不出所料,二人一副震惊无比的表情,从文殊兰房间退了出来。
“哈哈哈!”青葙见二人的反应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青葙,你要是再不停,我就让你一直笑。”
那可怕的偏男性的文殊兰的声音想起,青葙的声音瞬间收住了,众人看着走出门的文殊兰就像看着鲛人定性一样的目光。
“嗯?”文殊兰一脸不悦,那气势似乎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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