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跑上楼去,把我和二毛这些天呕心沥血整理的木工手册,拿下来给李师傅看。
木工手册是我写我画的。绘画和写字是我的强项。和我爸一样,我能沉得下心来,在书房一待就待一天。尤其是,那书房还被丁瑾星住过一段时间,更是让我觉得温馨,仿佛丁瑾星就在一旁陪着我。她那幅画了一半的画,一直在书桌一角放着。
李师傅表情严肃,一页一页翻着。厚厚一本翻完,他板着脸说:“这手册是谁做的?”
我有些心虚,这换了古代,会不会被浸猪笼?
我硬着头皮,怯怯说:“是我做的。”
二毛见空气有些紧张,立马接着说:“是我和青剑一起做的。”
李师傅看看我,又看看二毛,突然大笑起来,说:“哈哈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老天爷待我不薄啊!想不到我李诚信懊恼了大半辈子,遗憾了大半辈子,临了老天爷给我送来了两个好帮手!”
他拉过我和二毛的手,把我们的手搭在一起,紧紧握着,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好孩子,你俩一个长袖善舞,一个秀外慧中,恰能互补。”
我自然一百个不乐意,说:“李师傅,您这形容女孩子呢?”
我爸说:“傻了吧你,雌雄莫辨才是对容貌最高的赞誉。”
可是,我们用得着别人夸容貌好吗?还是个男的夸。
李师傅乐不可支,说:“臭小子,你还叫‘李师傅’呢?你们把我的本领都摸得透透的了。”
“还不快拜师!”我妈提醒道。
我和二毛赶紧跪倒磕头。
我妈倒了茶水,我和二毛各给李师傅——哦不,师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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