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令白,以后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让他认你做干娘,你不仅有权利随时来探视,我还会让他长大了孝敬你!”
“谢过姑姑,也就是把孩子托付姑姑才放心,其他人我还不给!”
这女人很不简单。
原本李清照只是听旁人说起孔令白文笔不错。
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人家替自己生了一个孩子,一点不端着,也不拿捏,仿佛还在示好自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唉,你让我说什么好!”
看着绝美的面庞,美的连女人都觉得意动,为之心疼。
李清照伸手摸着孔令白的脸,像是摸自己亲人。
心里涌出怜悯,生怕她一个人势单力薄。
“令白,记住,你是李家的人,李家不会让自己的人,在外面被人欺负,有事无法解决,记得来找姑姑!”
小心翼翼李清照伸手要摸着脸,孔令白没有一丝不安。
反而用脸蹭了蹭。
娇羞的开口。
“我记得住了,姑姑莫要多想,靖王答应过我,还会给我几个孩子,日后去了都城,百官家卷和太后,报社,就不会在一起了,皆是郑主编也回来了,靖王肯定会让我再生养几个孩子,等太太上皇,,,,,,,我就一纸契约,厚着脸皮,搬到靖王府去住!”
“太好了!”
李清照费力的想扒下腕上的翡翠手镯送给她,被孔令白阻止。
她亮了亮自己手腕的手镯。
又从胸口扯出一个吊坠子,还在头上扒下了一根镶嵌翡翠的金钗。
“姑姑,这些东西我都有,不比书倩和浅浅戴的差,本想寻个物件送给姑姑和未来的女儿,又担心姑姑哪里不缺这些!”
“我也不矫情了,日后我给李敬打个招呼,让他弄到新奇玩意的时候,别忘了你!”
“靖王不会望的,妾身本想让靖王给我一首歌,结果靖王给了我一首词,姑姑乃是大家,正好帮我鉴赏!”
说起李敬的词,李清照就咬牙切齿。
这混蛋明明诗词俱佳,却不轻易示人,示人的,还扣在自己头上。
李清照从书桌亲自拿出笔纸,为孔令白研墨。
静静的看着孔令白写词。
我农词
“令白书写的一首好字,不比太太上皇逊色几分啊!”
李清照刚赞叹完了孔令白的书法。
接下来在孔令白手中蜿蜒成墨的字句,惊呆了李清照。
尔农我农,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好词!这词不是用来唱的,字里行间,就透着故事,生趣盎然,好一副奇妙的画卷!”
看着孔令白娇羞的眉宇,李清照不禁暗自感慨。
这首词,对她们两人这种女文青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男人承诺跟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此刻哪怕是李敬有所需,让孔令白立刻去死,她也不会皱眉。
也不想想,李敬未来的棺椁里会装多少人。
“这词靖王不愿发表,更不愿署名,说自为妾身一人所做!”
李清照简直无语了。
论说孔令白不是小女孩了。
经历了靖康之变的风风雨雨,北狩之路差点身首异处。
到登州后,每月拿着俸禄自食其力。
眼前的她,眼里闪耀着星星,仿佛为了李敬什么都做的出来,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他不愿发就暂时不发,这词极好,晚上回家,我读给你的姑丈听,倘若他还冒出纳妾的意思,我就罚他每日抄写五百遍!”
噗呲一声,孔令白忍不住轻笑起来。
世人皆知李易安是才女,跟赵明诚神仙卷侣的感情。
可未曾想,两人日常竟然如此有趣。
“令白,等舰队离开,我就天天来找你,稍微有些现怀,你就要设计脱身!”
“妾身知晓轻重!”
“我们不能在登州生产,我准备回章丘,半年不准备见人!”
“靖王爷让我听姑姑的。”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李清照的宅院,又有人登门了。
孔令白连忙起身告辞。
到了门口,除了朝臣女卷,还有李敬奉朱琏之命,从御医院找来了御医的许叔微。
什么情况?
我这种假装有喜,还能当着这么多朝臣卷属号脉?
李清照嗔怪的看了李敬一眼。
眉毛皱在了一起。
倒是孔令白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认识许叔微,知道此人跟李敬关系极好,是李敬在河东之战救出来人。
而且许叔微不仅作为御医随军,为征战西夏将士诊治伤情。
还是诊断她有喜的医生。
“许医师不辞劳苦,亲自上门于易安先生诊断,想来靖王和太后一定会放心的!”
李清照何等聪明,从孔令白和许叔微两人熟络的打招呼啊。
一下就明白了李敬的意思。
自个四十多的年纪,怀上头胎。
高龄产妇过这生产的鬼门关并不容易。
即便表示恩宠,朱琏和郑怜玉,赵佶也会派御医关注自己。
与其让朱琏胡乱安排一个医生来戳穿自己。
还不如就请出知根知底的人。
想来这位医生也就是诊断孔令白身孕的医生,是李敬信得过的人。
“许医师,各位诰命夫人稍候,我先送孔王妃........”
送到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李清照暗自感慨李敬好福气。
这一个个女人,如花似玉,神仙一样的颜色。
冰雪聪明的头脑,能撑起一番事业不说。
偏偏都还死心塌地。
“姑姑,远航的水师,新船已经完成所有海试,召回的舰艇也在全面检查,我最近忙着水师出海的物资准备,军官调度,恐怕顾不上你了,父亲在广南忙生意,大哥又在燕京督导都城新建,你让身边的侍女都机灵点,倘若身体任何不适,立刻差人拿着这个令牌找我!”
“好!”
水师规矩多,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即便是侍女举着李清照的虎皮,也会被反复查验,未必可以畅通无阻。
见李清照收下了令牌,李敬又继续说。
“朱医师原本就是宫中御医,跟随公主和嫔妃们一起蒙难北狩,学贯各科,为人外圆内方,自河东相遇,就古道热肠的为军士,军属,免费诊治,跟侄儿很投缘。倘若我和姑父出发西洋,姑姑若有不适或者不懂,尽可以让朱医师诊疗!”
得知李敬如此周密安排,李清照轻轻一笑,当着其他来访的朝臣卷属大胆的撸起袖口。
“劳烦朱医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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