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秉昆的话,郝冬梅回忆起自己父母的样子。
自己的母亲大气端庄,父亲沉稳内敛,要说相貌,除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厚嘴唇外,其他五官,倒是看不出哪里特别的相像。
看来,周秉义说道没错。
现在父母不在身边,没必要急于确定什么。
不过,说了也好。
陆天知道又这么一回事,万一有一天真的对上了,就不那么突然了。
想到这里,郝冬梅开口道:“除了我爸也是厚嘴唇,其他倒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秉义说的对,也可能真的是凑巧了。
都怪我急着寻到哥哥,有点线索,就往往我遗失的哥哥身上想。陆天,你不要介意。”
郝冬梅的话,陆天听得很明白。
在郝冬梅父母解除审查之前,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即便自己真的是郝冬梅的孪生哥哥,当事人不在,想确认也没有办法。
于是道:“冬梅姐,可能真就是凑巧了。
我爸在的时候,他说吉春解放那年,一直在打仗,好多孩子都是在那一年遗失的。
特别是吉春人拿男孩为重,谁家捡到了,都不愿意交出来。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二十年,没有什么线索,想找也是大海捞针。”
“是啊。吉春解放之后,我爸妈通过各种渠道去找我的两个哥哥,都没有结果。
他们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在惦记这两个孩子。特别是我的母亲,总觉得是她的不谨慎,我的两个哥哥才丢的。
有生之年,但愿我们一家人能团聚吧。”
郝冬梅叹了一口气。
“会的,一定会。”
坐在郝冬梅身边的周秉义望着郝冬梅,深情道。
“好了,动筷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秉昆,刚才我和陆天已经为大家表演了,你给我们打一段主板吧。
热闹热闹。”
周蓉觉得说的话题有些沉重,有意岔开话题。
“好嘞,我去小屋拿快板,给你们露一手。”
说完,周秉昆去了小屋,不多时,一手拿着一个竹板,走进屋来。
周秉昆拜的师傅,在东北是享有盛名的曲艺名家。
跟着这样名师学艺,水平确实不一般。一番竹板下来,围坐在地桌的几个人,都是赞不绝口,鼓起掌来。
周秉昆坐下后,陆天说:“秉昆,继续勤加习练,有个三年五载,你一定能有所成就,将来也能开山立派的。”
周秉昆摇了摇头,“陆哥,你就别夸我了。我师父是外地人,在吉春呆不了多久,就要回老家了。没有师傅在身边,水平还能不能提高,真不好说。”
“秉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师父只要不藏私,把真本事传授给你,即便师傅不在身边,勤加习练,水平怎么能不提高。”陆天正声道。
陆天的话,周秉昆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陆哥,你说的没错。学曲艺师傅领进门很重要,自己去领悟同等重要。
我懂了,我一定会勤加习练的。”
看着周秉昆一本正经的样子,周蓉笑道:“秉昆,看你虚心学习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姐,怎么就兴你和哥哥努力学习,我就不能用心一回了?”
周秉昆睨了周蓉一眼。
“谁说的,你这能这样,我们全家都跟着高兴,是不是哥?”
周蓉望了望周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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