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王宵居然会对香菱以礼相待。
以香菱的姿色,是个男人只怕第一天就会扑上去了,哪里还会留着不沾?可是香菱满脸的幸福骗不了人。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代女性,交了个名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男友,会兴奋加卖弄的发微信,与闺蜜‘分享’,香菱也是如此,卖弄道:“公子闲暇时分,教我读书识字,我使使小性子,公子也不以为意,其实我能看出来,公子并非因色而宠我,他是尊重我。”
顿时,气氛不对了!
“嗯!”
香菱妙眸一扫,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嘴角紧紧绷着,生怕笑出声来!
“哎~~”
好一会儿,妙玉叹了口气:“咱们看起来生活优越,其实只是笼中鸟罢了,凡事都由不得自己,大宅子里又各种阴晦事,我倒是蛮羡慕香菱的。”
妙玉家里有庙,家境本不差,却被大人物逼婚,迫不得己,避入大观园,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她更渴望能有个王宵这样的男人,能为自己挡风遮雨啊。
众女想着妙玉的难处,再与香菱对比,不由心事重重。
黛玉想的是,自己虽与宝玉两情相悦,可真能嫁给宝玉吗?
她也不傻,林家已经没落了,自己连个娘家人都没有,除了那些嫁妆,还有什么?
宝钗则是眼神闪烁,王宵有本事,有文才,会爱护人,硬生生把一个将要散架的家撑了起来,从哪方面看,都是良婿,当然,前提是考中举人,再中进士,得了朝廷授官,或许才会真正让她考虑王宵。
现在只能做备胎观察。
其实薛家的情况也不好,宝钗有名的抠门,送袭人的戒指是湘云给的,石榴裙是宝琴给的,送金钏的衣服是自己二手的,送黛玉的燕窝是自家铺子拿的,还把冰糖搞成了雪花洋糖。
她自己住着雪洞般的屋子,不带花儿粉儿,穿半新不旧的衣服,哥哥薛蟠更是个败家子,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中几处生意,渐亦消耗。
再看香菱,满头珠钗,身着最华贵的锦缎衣服,不得上百两银子?又面色红润,气血充足,肯定是进了名贵的大补药材,她能不妒忌么?
以香菱的身份,该穿丫鬟的土布衣服才对啊!
她认为王宵是年少血气方刚,被香菱的美色所摄,而她自己是紫微舍人之后,容貌差不太多,身家却强了不少,只要稍微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思,王宵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香菱嘛,如识趣,做个妾好了。
湘云则是眸中黯淡下来,史家也没落了,甚至她还不如黛玉,至少黛玉有几百万银子的嫁妆,而她这一房赤贫,没有嫁妆!
嫁妆是女人嫁到夫家立身的保证,没有嫁妆,就没有底气,吃穿用度都靠夫家,一点地位都不会有,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哪里能受得了这种闲气?
想到这,她不由羡慕香菱命好,能碰到王宵,自己的公子又在何方呢?
其余迎春、探春、惜春,也是满腹心事。
荣敬堂,贾母房里!
凤姐正向老太太倒着苦水。
“老太太,菜蔬要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一道茄子,要十来只鸡配,一个鸽子蛋,要一两银子,姑娘们穿的是缂丝,是皮草,是各种精美而奢华的衣服,该给她们的月钱、分例,又一分都不能少。
为了应付家中的开支,不得不想尽办法,典当了金项圈,又典当金自鸣钟,真是难呐!”
贾母人老成精,哪里不清楚凤姐掂记着黛玉的嫁妆?
那几百万两银子,正堆在自己的房里呢。
摸着良心说,贾母已经把黛玉视作了自己的孙媳妇,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再说林家已经绝了嗣,林家的钱,就是贾家的钱,可是她要脸啊,哪好意思支取黛玉的嫁妆?
不过作为荣国府的主事人,家里入不敷出的现状她也清楚,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维持体面,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
仅靠田庄的产出,以及京城和金陵铺子收的租金,远远不够开销,而且总是去典当东西,会给人一种家道中落的感觉。
‘唉,罢了罢了,只望林姑娘能理解自己的难处。’
贾母看了眼鸳鸯,不经意道:“我乏了,替我送送凤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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