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重阳时节,宜插花、饮酒、赏菊。
此日于道教而言颇为重要,为斗姆元君、酆都大帝、仙翁葛洪等诸多神话人物的圣诞之日。
往些年里,自九月初一起,诸多道场都会举行斋醮以庆贺圣寿。
而此日对于天师道而言更加意义非凡,乃是天师张道陵及其两位弟子飞升之日。
但,今日不同往年,龙虎山的斋醮虽如往常一般举行,可比起往年时的,显得简单太多了。
除了一些必不可少的请神送圣,祭文祷告外便一切从简,以待今日的一场大会。
龙虎山下,今日的陈宁并未在房中苦修,而是与张子祥一样,在山门外招待仍在络绎赶来的众多道者。
“嗯,来了!”
就在这时,正在与张子祥一同招待茅山宗来人的陈宁突然发觉一道灵机飘然而至,显然是想要勾人前去,而此时设局的陈宁自不会躲藏。
于是转身向着身旁众人歉然说道:
“有友人寻我来了,我也不能让人久等着,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王道友担待着些。”
那几个茅山来人听言,兀自对视一番,便有一六七十岁的老者出声道:
“玄恒真人自去便是,我等有麟伯招待着呢!”
“是这个理,道友自去便是”
与陈宁一同下山招待来客的张子祥也出言周旋,让陈宁不必担心招待事宜,还是会友之事要紧。
陈宁见状,也不在言语,当即纵身一跃,一跨十数丈,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你说他能行吗?”
“差不多,起码宁道奇可不能一巴掌打我给打的吐血。”
王远知与张子祥见陈宁身影消失,不由出声嘀咕几句,想要探探陈宁的深浅。
但这些都已与陈宁无关,片刻而已,陈宁在那道灵机的牵引这下赶至一处荒山。
只见那荒山上枯藤弥漫,老鸦横飞,而在一处空地上立着一道人影。
那是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形更是伟岸如山。
陈宁立身于远处的空地之上,看着这个身形高壮的老人出言问道:
“宁道奇?”
“若是无第二个人叫宁道奇,那便是老道我了!”
陈宁听言,不由咧嘴一笑,道:
“那你来此,是要一同参会的吗?”
“还是算了吧,若我此时进了龙虎山,那可真就是鸟入笼中,再无自由可言了,而且宁某此次前来,只是受人所托,并无参会之意。”
“那你就这么自信,我留不住你?”
宁道奇此时听言,不由凝视陈宁,而后道:
“现在看,很难说。”
“那便试上一试!”
陈宁答话,随后飞身一跃,汇集滔天巨力向着宁道奇挥拳落下。
一拳,在话语还未传出时便已发动,待宁道奇听到“试”之一字时,滔天拳影已落至眼前。
轰!
一声巨鸣,此拳被宁道奇双手交叉拦下,接着身滑如飞,向后退去百十米,期间宁道奇布下天罗地网般的无形气劲,以阻止陈宁趁势追击。
但这样密集而凝实的无形气劲于陈宁而言却是毫无作用,仍是飞身一拳,汇集滔天巨力,向着欲要拉开距离的宁道奇击去。
后发而先至,还不待宁道奇与其拉开距离,陈宁便飞身赶至,不等宁道奇立稳身形,汇集巨力的一拳便结结实实的打向宁道奇胸膛。
嘭!
略显沉闷的一声,乃是陈宁将要打至其胸膛时,宁道奇于刹那之间凝聚无穷真气化作一道气盾抵在了胸膛处,才堪堪挡下这凶险一拳。
但这样的一拳即使让宁道奇借机挡下,也并非那么好受,身上穿着的宽厚锦袍已被拳锋割裂的破破烂烂,便是顶上冠带也因此碎裂,长发垂扬,随风而动。
反观陈宁,两拳挥出,仍和刚至荒山时一般,身着青色道袍,满头白发由木簪定住,挽作道鬓,此时衣衫未受一丝影响。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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