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玉妍师徒自是对这宿敌般的门派多有了解,相互敌对之下,怎会没应对的法门。
那女子与宁道奇走至近处,见亭中出雨柔一人外面色皆是如常,并未被自身仙化异象所影响,心中稍有轻叹,而后便提起笑颜道:
“陈先生,方才清惠听宁真人之言便知您是位归全反真,虚怀若谷的道门高士,今时一见,果然如此。”
话至此处,稍有一顿,而后又看下绾绾、祝玉妍两人,仍是和先前一样,展着白莲般笑容,轻笑道:
“祝宗主,还有这位绾绾师侄,多年来我们两宗便多有渊源牵扯,虽因理念之故也生出许些干戈,但今日我三人能于此处一会便算是着有缘分,不若化干戈为玉帛,共叙两宗之谊,倒也不失一番美谈啊!”
一番满含绥靖之意的长篇大论落下,在加上其仙化异象以及轻柔之声,当真是能让那铁石心肠之人都化作绕指柔情。
但这样一番功夫对陈宁几人确实无用,虽年纪较轻的绾绾眼中神色有些轻微波动,但也是随即恢复平静。
不过这样的费心示弱终究没是做无用功,只见梵清惠话音刚刚落下,祝玉妍便接话道:
“既然梵斋主有意,那妾身又岂会相拒,只望我两宗以后能广结情谊,莫要因些莫须有之事而相互诋毁。”
有软有硬的话语传出,梵清惠含笑点头,面上白莲般的笑容更甚,慈悲之意也愈发厚重,而后双掌合十道:“善!”
见方才所定一事已然妥当,梵清惠心中颇为欢喜,而后自袖中拿出一本轻薄书册,白色封皮上书有四个娟秀字体——《慈航剑典》
梵清惠将剑典抄本递于陈宁,待陈宁将抄本收好后,梵清惠才道:“陈先生与诸位之求清惠已明白,清惠这就带诸位往斋中藏典塔一行,塔内经典颇多,且多为古籍原本,还望诸位珍惜这些。”
话罢,又朝着陈宁几人欠身一礼才引着众人往藏典塔走去。
过了数刻,陈宁四人在梵清惠的引领下走到一处石质高塔。
待众人临近塔门,梵清惠对一守在塔前的持剑女子耳语一番,又给其一块石质令牌,才让其进入塔中。
片刻后,那持剑女子才出了塔门,身后还跟着数位年龄各异的女子。
塔中之人出来后向梵清惠欠身作揖,在其示意之下,未多言语便尽数退下。
诸事妥当之后,梵清惠才继而领着陈宁四人进入石质高塔。
看着塔中满布的书籍竹帛,梵清惠心中稍叹了口气,转身向陈宁四人道:“诸位,斋中诸多经文典籍以尽数在此,除了一脉秘传的剑典未曾收录其中,其余法门则都在这石塔之内。”
“若几位有意,想借剑典一观,只需与清惠相说一番,清惠也定会相传!”
话及至此,梵清惠合掌宣了声佛号,便不再言语。
祝玉妍三人见状,并未有什么太多的表示,都是满脸的淡然。
倒是陈宁,这个已经接过剑典手抄本的白发道人,在那一脸唏嘘道:
“梵斋主放心,我等此行只为观阅经典,充实根基,填补资粮空缺,能观阅经典及法门便是大幸,又岂会觊觎梵斋主立派之法门!?”
祝玉妍三人见状,自知这不要面皮的道人又来捅人心窝子了,三人面色虽是不变,但其心中却是腹议不断。
而梵清惠听言,嘴角不由有些抽搐,却也知道力不及人,只得忍下,低声宣了句佛号便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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