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嘀咕,这小子反应也忒快了吧,我这边还没奏好曲,他就立马进入角色演上戏了。
也不说事先对一下台词,他倒是躺在地上了,可是却把我架在碳火盆上了。
我嘴里不停地嘟囔:“怎么办?怎么办?”暗示这个爷爷传音,给我一点提示。他挺能沉住气,就是不吭声。
一边自称爷爷,一边还要耍着小孩子的心性。分明是在卧室里与鬼物打架输了场子,要在外面给我制造一点难题,让我也露个丑什么的,给他找回一点面子。
看着蹲在旁边六神无主的晓曼,她的西服外套上一枚镶着钻石闪着金色光泽的胸花,让我眼睛一亮。
“晓曼,你家有没有什么尖物,比如银针、缝纫针都行,拿过来,在我弟弟人中穴扎一扎,就能唤醒他。”
“我这就下楼去拿。”
“来不及了,你身上有没有现成的?比如胸针?”
“这个能用?”
“是针就能用。”
晓曼很麻利的就把胸花摘下来,递到我的手中。我把胸花的别针取直,在龙帅的鼻尖下方人中处比量了一下。
“孙子,你很长出息,学会给爷爷下套了!”这时我的耳膜里终于听到了隔空传音。
我透着一脸得意的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急中生智!”
“龙飞,你给谁说话?是给你弟弟吗?”
“我在自问自答,是先扎人中还是先扎十个指尖。我在考虑,那一种方法,驱邪效果会更显著!”
“你不会都试一试?”
“嗯……这个建议好。那我还是扎指甲缝吧。”古代犯人用刑,扎指甲缝就是一种残忍的酷刑,施刑时的那种疼痛锥心刺骨。
晓曼帮着把龙帅的一只手托起来,他的五个小手指头我捋了一遍,然后捏住最柔软的小指,拿着胸针就朝着指甲缝扎了过去。
不待胸针触到指尖上,龙帅腾一下坐起来,声音低沉的说:“我这是在哪?”两眼直勾勾盯着晓曼,这一举动,可把晓曼吓的不轻,眼珠都快瞪出来,惊骇一声,腿一蹬,叽里咕噜坐出去一两米远。
我故作惊喜的说:“醒过来了,没事就好!还以为中邪了,来,我扶你起来!”
“别碰我,你是什么人?”
我很夸张地向后猛一跳,大喊一声:“啊,不好,我弟弟也被邪物附体了!”
“我认得……你就是电视台的那个恶妇……主持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还我公道!”龙帅边说边向晓曼挪动身体。
在我对面的晓曼,虽然离龙帅还有距离,这时已经抖成筛糠。
“啊!!”晓曼发出凄厉的喊叫:“龙飞……你快过来啊!”
“别怕!”我一个跨步,从龙帅身上跃了过去,来到晓曼身边,把她揽入怀中。
晓曼不仅是我们电视台里的女神级主持人,也是我们年轻记者心目中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顶级大美女。
在她眼里,我们就是一帮小土鳖记者。在我们的眼中,她就是心性高傲的女主子。平时,她对我们冷眼相待,我们会贱到觉得只有这样心里才会舒服平衡。哪一天对我们笑一笑,我们就会受宠若惊,这一天里都会神经兮兮。
她的一笑一颦,既使在我们梦中都会占据重要的位置。只要想起她的回眸一笑和那千娇百媚的万方仪态,就是神鬼也甭想再进入我们的梦中。
如今这个大美人就抱在我的怀里,心中那个欢快啊,就像钻进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我不停地向龙帅挤眼,对他的表演给予点赞。
不过,晓曼反倒是把头扎在我的怀中号啕大哭。我越是安抚,声音越是响亮,泪水一会就把我的T恤前胸湿了一大片,把我弄的手足无措起来。这要是万一惊吓过度哭出事来,不就是弄巧成拙了?
“还我公道……”
“慢着慢着,”我弄不清这个爷爷现在扮演的是哪个角色,“你是谁?欠你什么公道?”
“我生前是烤鱼馆老板,这个恶妇做假新闻,把我逼的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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