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和赵大柱两人急匆匆地出了村口,却见几架马车从官道而来。
赵有锄带着军械营的几个军士,押着一车铁矿和牛皮,赶了几个时辰路,到了平凉还没进村,就看见赵正两个火急火燎地要往周集去。
“元良,这是军械营曹司仓……”赵有锄跳下马车,指着车上一个年轻校尉介绍。
“曹司仓!”赵正一边跑一边作揖,“有锄叔,你且先帮我照顾着,等我从周集回来!“
“诶,你去周集干甚呐?”赵有锄问。
赵正已经跑了十几丈远,扯着嗓子道:“有事……”
曹司仓坐在马车上,笑吟吟地看,“你们平凉的年轻人看上去就不错,精气神十足!难怪营正和金司兵都待见。”
“那是我们里正!”赵有锄捉摸着赵正的去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曹司仓吃了一惊,“如此年轻的里君?”
赵有锄本还想吹着牛夸赞赵正一番,但此刻却没了心情,把人引到家里后,让孟氏好生照顾,自己跑到赵正家里去问问情况……
赵正两个箭步冲进了周集的村口,抬眼就瞧见晒谷场上挤了许多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人群里还在起哄,有人在劝架,有人在拱火。
“别打了!十几个打一个,你们好意思吗?”
“怎么就别打了,敢跑到我们周集来炸刺,他平凉欺人太甚……”
“麻烦让让!”赵正双手使劲,推开人群,却见晒谷场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周集的妇人们哭着喊着,正把他们拖到角落里。
赵大柱揪着一个老人,“我们赵吉利呢?”
“哟,来帮手了!”那老人瞅了一眼赵正和赵吉利,呶了呶嘴:“喏,那呢!”
赵正顺着他嘴呶的方向抬头看了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房上,赵吉利拎着哨棍坐在屋檐边,使劲地喘粗气。屋下周奎几个正在架梯子,但低处想占高处的便宜,左右是要吃些闷亏,赵吉利拿着哨棍一捅,那梯子就随着人群里“哄”地一声,砸倒在了地上。
赵大柱想喊,赵正伸手制止了。
“没吃亏,稍安勿躁!”
周二和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赵正,顿时脸色凄苦,小步跑了过来,“元良你可算来了,怎么还有心情看热闹了,快让他下来!”
“爹!”赵正行了个礼,询问到底怎么个情况?
周二和原本在祠堂的里间拉着周大胜和周大于两家掰扯修渠的事,但因为补偿的事情一直僵持不下,周二和知道这两人原本老实本分,如今出尔反尔,定是有人在背后嚼了平凉的舌根。于是想着做个和事佬,从中斡旋一番。
谁知说着说着,就听外面人声鼎沸,周二和出门走到祠堂门前一看,顿时就看见了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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