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邪祟啊!”
“这是血观音下凡,是我们冲撞了仙姑!到场的人无不色变,顿时乱成一锅粥。
当师定海接到师暖和叶扶带着恐慌的神色报告的结果时,无疑是无比震惊的。
一个原因发生了命案。
另一个原因是死者居然是师寒。
“这……这……”
师定海面部肌肉抽搐着,猛然间抬手扇了师暖一巴掌:“混蛋!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哥哥,你哥哥是我们家的独苗,他怎么可能……”
“师……师叔叔,师哥哥他……”
叶扶小脸煞白,双手局促不安地捏着袖口道:“血,流了很多血……”
“那那个外乡人又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跑到那去的?啊?”
得知儿子的死亡,师定海像是丧失了理智,抓起身边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师千,师百,你们两个管的是什么东西!他怎么跑出去的,啊?之前你们是怎么说的?一只蚊子都跑不出去?那么一个大活人,你怎么放走他的,啊?!”
“我……他说他要去厕所……”
“混账东西!他他妈的说什么就信什么,他让你把我这个村长杀了,你也动手吗?!”
师定海抓着放走简易的师千的领子,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接着立刻将他甩开在一边,额头上青筋炸起,太阳穴上一阵抽痛。
这边的现场已经是混乱一片,由德高望重的师重云去做安抚工作。
令人意外的是,这位老人听闻师寒死亡的消息之后居然没有半点伤心的表情,反而是异常的冷静,仿佛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事情的走向。
师定海阴沉着脸,抻着师重云老迈的身体,两人走向树林后的空地,不知做什么去了。
林汐使了个眼色,赵子超借口去厕所,快步跟了上去。
空地相对安静,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是师家父子低声的交谈,然而比起悲伤,这种语气更加冷静,一种……极端到可怕的冷静。
“我也没想到凶手居然真的不是人……是我太心急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师重云压抑着情绪,低声道:“话说……你确定把骨灰埋好了?”
“千真万确!村子四周都布上红布了,埋在槐树中央,马家人就是死后还在捣鬼,也只能魂飞魄散!”
“嗯……他们死不足惜……不过就算如此,寒儿也不可能复活了……我们师家的命数,也算到头了。”
“不,不可能,就算他死了,我还能再娶个老婆——”
“住口!血观音降下诅咒,这是讨当年马家的血债,你我都躲不过今晚,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外乡人客气吗,我只能祈求……祈求那个外乡人能带——”
“爸!你说什么胡话!马家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身上!今天之后我们都会活着,我,我必将亲手杀掉这个凶手,就像对付当年的马金城一样!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现在就去!”
大风刮起,赵子超不敢逗留,借着夜色迅速离开,但他的目的地不是大祭现场,而是简易所在的佛庙。
随着师家人带着亲信前往佛庙,一行人匆匆离开,只留下叶家人和一群混乱的村民留在现场。
“那家伙又去整活了……”
姜半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单枪匹马去追凶手,还真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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