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遗诏,是谢恒在弥留之际写的。
他有太多话要交代了。
但是手上没力气,也没有精力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出来了,最终只写了这一点。
只不过幸运的是,谢景深一直守在他身边,多多少少也理解了不少他的意思。
也算是让人没那么遗憾了。
新皇即位,很多事情需要去了解交接的。
厉思甜在宣读遗诏时,见了谢景深一面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为此,她心中很是闷闷不乐,但想到他也是因为正事,也就默默地把不开心藏起来了。
殊不知每次夜深之际,他在忙活完后,无论多累,都会翻墙进厉家看她一眼。
有时候忍不住看的时间久了些,回去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又得投入工作了。
“哎,什么时候才能见景深哥哥啊?”
在好几天后,厉思甜终于遭不住了,趴在桌上哀叹道。
坐在她身边的厉少枫一点都不意外,依旧麻利的剥着栗子。
然后在人又准备说话时,用栗子给人堵了个结实。
“你别着急啊,新皇即位,好多事情都得重新接触整顿的,然后还得准备先皇葬礼。”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每天吃饱了睡睡起了吃,活得像猪吗?”
“而且快过年了,新皇的第一个年,就算是丧期不可大办,但也是要好好操持的,忙着呢。”
他说完往自己嘴里丢了个栗子,表情自在的和旁边一脸苦涩的厉思甜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知道景深哥哥忙,但我就是想得慌嘛,哎,而且在家里待着好无聊。”
她瘪着嘴,手上扒拉着一个栗子仁,声音很是低落。
只不过说到无聊,厉少枫就有点子了!
他好歹也是被不少人称为纨绔子弟的人,对于这个还是很擅长的。
“走,最近新来了个杂技团,哥带你去看热闹!”
“四哥你疯了?我这胳膊现在要是出门,要是被逮住了,那指定要被罚站的。”
厉思甜直起身子,懒洋洋的抬了一下被吊着的胳膊。
看着厉少枫一下子僵住的样子。
她自己心里也很无奈。
来给厉思甜换药的厉承雨。
刚进院子,就看见了家里两个小的,都趴在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下疑惑。
“你俩这是干嘛呢?”
“想出去玩……”
厉思甜微微抬起脑袋,满脸哀怨的看着厉承雨。
“哦~想出去玩啊?你胳膊都这样了还敢打这个主意?还真是生怕自己胳膊废不了?”
每说一个问句就让她蔫三分,一连串下来,她已经跟条咸鱼一样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哎,自己就想出去玩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啊!
早知道当时动作就小心点了,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出个府都这么难。
看平时最跳脱的两个小孩,这会都蔫巴了,厉承雨不由得哑然失笑。
“行了,知道你俩闲不住了,喏,这个给你们。”
他从袖袋里掏出了两张纸,递给了他们。
厉少枫和厉思甜,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猛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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