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空青也不嫌弃入口脏,随意的把衣摆扎起来,麻利的跟着店小二下了灶台。
被挪开的锅被放回了原位。
除了灶台上被抹掉一点的灰尘以外,谁都无法证实,这里曾经有过人。
通道很黑,也很长。
卓空青不知道摸黑走了多久才看见远处星星点点的光亮,马上加快速度走过去了。
眼前豁然开朗。
宽阔的屋子和明亮的光线,让人心神也轻松了许多。
“傅公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在闹市之下建了这么大一个据点,这要是暴露了,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卓空青边说边朝远处背对着自己站立的,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走去。
傅宴嵘闻言回头。
“卓公子还真是爱说笑,我这里要是被一锅端了,来过这里的你,也逃不过干系。”
他面容清俊,声音也带着一股清冷劲。
一番玩笑话,愣是说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给人判罪一样。
只不过卓空青也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了。
也就没当回事,自顾自的说起了来意。
“今天厉思甜来找橘白,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橘白去找侯夫人主动提了要断与傅家的亲事。”
“你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说服她再次应下婚事。”
傅宴嵘听到这话,面色没什么变化。
但手上把玩的那枚木质小零件,却一弹指弹射出去了。
看似没有杀伤力的小东西,却被硬生生钳到了木柱之上。
“卓空青,你那时加入我们的要求,是让我娶卓橘白,以此护她周全,我做到了。”
“但现在悔婚的是你们,你怎么敢让我再等啊。”
当初在进行权利渗透。
卓空青不仅是镇平侯的儿子,因为一些恩怨,对整个侯府都带着怨气。
既能接触到上层,又对上层有怨,很好的利用媒介,所以当初他们主动联系了对方。
他答应的爽快,但说有要求。
原本以为是帮他复仇,没想到竟然是要护卓橘白周全。
这点傅宴嵘很是不解,但觉得也不是什么小事,也就答应下来,没想到其中变故这么多。
“你再等等,我就把近日皇上交代给镇平侯的一件事情告诉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可知道就算没有你,那件事情我们也会知道?”
“当然知道,但是此事其中重要的关节,没有我,你一定不知道。”
卓空青说话间与傅宴嵘对上了视线。
两个人隔着不短的距离对视,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最终,傅宴嵘还是屈服了。
毕竟现在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候了,只要这次成功了,朝廷定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朝阳国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
三天后,谢景深下令了。
让镇平侯与工部尚书钱大人以京城为起点,修缮大运河,以此促进南北方经济发展。
只不过虽然表面上说的这么漂亮。
其实就是他意识到朝阳国有开战的心思,想到时候利用这个运河,让军队集结的更快罢了。
而傅宴嵘等人也察觉到他的意图了。
当天召集了一些人,开了个会。
傅宴嵘站在首位上,身子前倾,手撑在桌面上。
视线从桌边身穿长袍,带着兜帽的人身上一个个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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