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纤羽忍住心灵上的谴责,终于狠心说出了伤人的话:“你在给主人炼制的药里加了催情之物,主人才和你------”
看着孟子柔惨白如纸的脸及急剧起伏的胸口,纤羽停了下来,良心的折磨让她痛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勉强继续说道:“后来主人知道了你下药的事,大发雷霆,将你赶出了云中阁,你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也是为了讨好主人,居然和睚眦联手去偷盗地灵,------”
“够了!”孟子柔的眼睛里慢慢的弥漫起了淡淡的雾气,似乎想哭,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嘴角艰难的抽动了一下,想开口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原来,自己只是陆萧感情上的一个备胎,不对,自己连个备胎都不如。至少备胎还有考虑的价值,可自己,居然只是一个奢求爱情的可怜虫。羞辱、愤怒、自以为完美的爱情,原来只是出于一份愧疚,连现在的关怀和照顾,也只是一种弥补。可笑吗?自己却还傻傻的考虑着什么时候接受这份“真情”,什么时候要重新开始。
也对,那么优秀和骄傲的一个男子,三百多年前对自己的完璧之身都不屑一顾,更何况自己现在已为人母,他又怎么会甘心接受?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良久,孟子柔惨淡的一笑,委婉的下起了逐客令:“纤羽,我累了!”
纤羽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轻轻的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逃也般的离开了。
紧靠在墙上,纤羽看着孟子柔紧闭的房门,久违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痛。恨自己的卑鄙、恨命运的不公、恨所有伤害了别人而不自知的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的孽缘情债。一直用冰冷的脸拒绝着纷繁的情感,却还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姐,我想你了!”纤羽抬起头,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暗自悲泣着。恍惚中,一个绝美的女子亲切的向她微笑招手,瞬间又消失了------
静养了几天,孟子柔的伤好了许多,偶尔也会出来走走。那晚和纤羽的谈话,她和谁也没有提起,似乎全然忘记了,每天依旧绽放着温和的笑脸,和众人谈笑风生。只是很少和陆萧单独说话,偶尔碰到一起,也会很快找借口离开。
陆萧以为她还在生气,也没有多想。次数多了,就去问了一下纤羽。对于其中的原因,纤羽也没有说清楚,也只是简单的搪塞过去,不愿过多的解释。
日子如水般的过去了,大长老却一直迟迟没有出关。见众人百无聊赖,整日见不着弦音的欧克,便自告奋勇的提出带大家参观平乐王国的建议。陆萧一听,心中暗喜,立刻让纤羽去叫孟子柔几人出来,一起出去走走。
谁料,纤羽去了好一会儿,却只带回了弦音一个人。
为难的看着陆萧,弦音搓着手指,嘟着小嘴不情愿的解释说:“主人说身体不舒服,不想来了。墨竹和星陨、赤练都可以留下来陪她,偏把我一个人硬推出来,真不讲理!”
说完,弦音瞟了一眼嬉皮笑脸靠近自己的欧克,不耐烦的训斥道:“都怪你,小臭猪,没事参观什么王国呀!不知道我主人伤还没好呢!真讨厌------”
陆萧皱了皱眉头,原本充满期望的脸瞬间阴郁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向孟子柔的房间走去。他知道,孟子柔只是不想见自己,让弦音出来也只是不想扫了欧克的兴致,破坏陆萧探察平乐王国的计划。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对自己避而不见?难道是有人把前世的事情告诉了她?
片刻,陆萧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大喝一声:“我们走!”便率先向外走去。众人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无声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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