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元如今是大理寺少卿,不论怎么说,他没有让周大人在牢中受苦,反而是交代了狱卒们,要客气的对待周大人。
这一点,周姝柔在内心是感恩谢广元的。
“只希望上天有眼,能够让我父亲得以平冤。”
周姝柔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加之眼眸里淡淡的忧愁,秦玉儿看了都心生怜惜,心中暗想,定要帮助周家姐姐。
日落时分,马车抵达了扬州城内。
这扬州城内,道路宽阔,两旁商铺林立,还有不少小摊贩摆卖吆喝,看起来好不热闹。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除了秦玉儿其他三人都未曾睡一个好觉,于是谢广元打算就在这条繁荣的街上选一家上好的客栈入住。
在街头打听了一下后,这扬州最高端的客栈便是富贵楼了。
富贵楼内装饰富丽堂皇,共五层,一楼大厅是给散客用餐的,二楼是包厢,三到五楼是客房,这富贵楼,别说住店了,随便吃些东西,都得好几百两纹银。
普通人家,脚都不会踏进来一只。
当谢广元等四人达到富贵楼时,发现富贵楼热闹至极,便是那普通的一楼大厅,人满还需排队。
刚跨进门槛,客栈老板娘风情款款扭着腰肢,手握着蒲扇,脸上挂着似乎看见财神爷的笑容走了过来。
老板娘早就收到了风声,会有静安城的首富二子过来扬州勘察,想来扬州发展生意。
谢广元本就是世子,又为官多年,身上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和英气。而陆莫寒不论走到哪里,站在谁身侧,皆能感受到他身上独有的矜贵的气息。
二人穿着蜀锦缎刺绣外袍,身后跟着的秦玉儿和周姝柔不仅容貌绝佳,如扶柳般的身姿,身上的轻纱,看的出是静安城的第一绣娘亲手所制,独一无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几个人,是大贵客。
“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要两间最舒适的客房,我与二弟一路舟车劳顿,路上辛苦,想住的舒服些。”
谢广元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老板娘道:“不必找零了。”
老板娘喜笑颜开的收下银票,立即吩咐小二道:“好生招待贵客,将五楼最雅致的两间厢房收拾出来。”
待店小二将谢广元和周姝柔先领了过去,等二人上了楼梯后。
陆莫寒突然开口问老板娘:“你家厢房隔音吗?”
老板娘愣了一瞬,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姑娘,一副我了解的模样道:“公子放心,我们富贵楼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高端的,五楼的厢房内不仅安静,也听不见外面的一丝嘈杂之音。若是公子有事需要找我们,得您自己亲自打开房门去叫唤下人了。”
“好,安静就好。”
待他们二人离去后,从一楼里屋出来一名男子,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同老板娘说道:“曼娘,你说他们就是静安城来的富商之子吗?”
“我看八九不离十,咱们扬州城什么时候来过这样出手阔绰的外地人。”
“盯紧些,我听说京城上头派了官家过来扬州,想查探走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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