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抬眼望着陆莫寒,记得前世她临死之前,都未曾听说过他娶妻的消息,也不知道那时,他是否有心仪的女子。
能够被陆莫寒这样的世间少有的好儿郎欢喜,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元国四十八年,月夕节过后不久,江南一带的沙洲会下暴雪,到时候流民失所,百姓民不聊生,不少流民会涌入京城。
满朝文武百官皆无良策,后来,因陆莫寒因献策有功,解决了流民的问题,被破格封为一品丞相,彻底成为元帝身边的大红人。
眼下,秦予宏那边已经艰难的做了决策,最后决定舍弃孩子,保下了林氏。
已经足月的孩儿变成了一滩血水,而林氏也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当林氏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这天正是月夕节,齐燕春作为新嫁到秦府的主母,自然就由她来着手月夕宴的一切事宜。
府内一直热热闹闹的,林氏没了孩子的事情,大家都默契的绝口不提。
月夕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秦府又刚办了喜事,所以,今年的月夕节比往年都要热闹许多。
林氏唇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眉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幔帐,她的孩子没了,她唯一能够争得主母之位的筹码,没有了。
她熬了十几年,等了十几年,眼看这一切就要唾手可得了,却被齐燕春那个贱人截胡。她心里对秦予宏,乃至整个秦府,除了恨,再无他意。
秦荣儿坐在林氏的床榻边,安慰道:“娘亲,今日月夕节,待宴席过了,不如女儿陪您出去转转,听说琉璃阁的少公子家正在找人说媒呢。”
林氏依旧默不作声,仿若对这个世界,只剩下绝望。
秦荣儿狠辣的小声说:“娘,如今造成现在这样,最该死的人就是秦玉儿,是她害的您成为不了正室主母,也是她明知我舅舅和舅娘是什么样的人,还故意将他们留在府中,这一切,都是她想达到的目的,娘,我们一次次在她身上栽了跟头,何不借刀杀人呢?”
说到这里,林氏的眼眸终于动了一下,虽然没有开口回应,但明显是赞同秦荣儿所说。
秦荣儿知道母亲听进去了,于是继续道:“琉璃阁的少公子,表面仪表堂堂,看着风趣俊雅,可实际上是个见色起意的花花公子,做了不少强抢少女的事儿,听说,他还喜欢打人,屋内有几个妾侍,都被他活活打死了,可最后这些事儿都不了了之。女儿听南歌说,琉璃阁的少公子父亲曾经是山贼,杀人不眨眼的。若是让秦玉儿惹上了他们,想来,她也没命活着了。”
许久,林氏才缓缓开口道:“荣儿,你要替娘……替你那未曾谋面的弟弟,报仇。”
“娘,女儿恨不得让她千刀万剐才解恨。”
前院,齐燕春操办的月夕宴是井井有条,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各种口味的月团。秦玉儿拿了一块莲蓉蛋黄味道的,咬了一小口,忍不住夸赞道:“母亲的手艺真好,玉儿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月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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