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掏心掏肺的说着甜言蜜语,忽被瑜真打断,“今晚你睡书房罢!”傅恒顿感郁闷,
“为何?”
“规矩啊!”瑜真暗叹他记性不够好,“你忘了?来月事不可同房。”
“我可以忍着不碰你。”
纵然傅恒百般保证,瑜真也不肯让他留下,
“不是碰不碰的问题,不是说同房不吉利嘛!”
犹记得两人成婚的第二天,傅恒本该陪着尔舒,正是因为尔舒突来月事,他不得已,才被太夫人命令来了昭华院。
现如今瑜真来了月事,傅恒自然不能睡在她房中,然而他竟是不肯,
“我都不怕不吉利,你怕什么?让她们都守口如瓶,不许将此事说出去,我还继续陪着你。”
“那不成,”瑜真可不愿因此而冒险,“万一被额娘发现,必然少不了对我一顿训诫。”
岂料傅恒竟道:“那也由我一力承担,绝不会让额娘怪罪于你,你放心便是。”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找到理由反驳,就是不肯去书房,厚脸皮的赖在这儿,想与她同寝。
就是想陪着她,看着她便是好的,哪怕只能抱,不能吃,承受折磨,他也愿意,这可苦了瑜真,翻来覆去睡不着,
以往她来月事都没什么感觉,这回竟觉腹痛难忍,瑜真不禁心悸,难道真的伤了身子,才会如此?
眼见她额头一直冒冷汗,傅恒担忧得要唤人去请大夫,却被瑜真拉住,
“不必麻烦,大夫也没法子的。”
“难道不能开些药缓解一下?”
“大半夜的,何苦折腾人?”瑜真更怕的是,“你这一宣扬,个个都晓得我来了月事,而你还在我房中,不是给我找骂嘛!
罢了,忍忍也就好了,等大夫过来,开药方,抓药熬药,大约天都亮了,还不如让我安生睡会子,睡着也就不疼了!”
既如此说,他也就不再提大夫的事,直接伸手探入她内衫里,大手抚上她腰身,惊得瑜真赶忙握住他不规矩的手腕,慌了心神,目光警惕,问他作甚!
“我能做什么?”傅恒哭笑不得,“小脑瓜竟想些不可说的画面!你都这样了,我还能欺负你不成?”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他?“那你……为何碰我?”
这不是他惯用的手法嘛!接下来就会得寸进尺的,然而这一回,他并没有,只是轻柔的在她腹间来回揉着,
“记得小时候腹痛时,奶娘都会为我揉一揉,感觉会好些,”
起初她还有些不习惯,感觉痒痒的,揉了会子,倒真的没那么疼了!后来也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瑜真才醒,便听芳落说,外头有大夫候着为她诊脉。腹痛一事,只有她和傅恒知晓,瑜真便问芳落,“可是他让人请的大夫?”
“正是九爷,九爷入宫前交待的,让大夫过来候着,等您醒来便可诊脉。”
瑜真实在不懂他的想法,“他说了要保密,自个儿却又大张旗鼓!”
芳落笑道:“这话九爷也说了,夫人若是问起,就告诉她,他不能因为一己私心而置您的身子于不顾,还是看病最重要,相思之苦,便由他来忍好了,左右夫人也不会思念他,不会煎熬。”
一番话听得瑜真笑出了声,“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是啊!奴婢也觉得,九爷有时候说话挺逗,对夫人您也是极其上心的!”
芳落所言,她又怎会不懂?感受得到,却故意忽略,不愿让自个儿深陷温柔陷阱,无法自拔。
后来大夫开了药,她也喝了,却觉无用,坐在躺着都难受。
这大夫一来,太夫人那边自然也知晓,立即派了嬷嬷过来,慰问瑜真的同时,又交待才下朝归来的九爷,晚上不可同房。
傅恒早料到会有此结果,也没多说什么,随口应承着。
喝了三回药也不顶用,入了夜,瑜真一个人躺在床上,难得清净,却又忽然有些不习惯,总会下意识的看看枕边,发现空无一人,才回过神来,想起他已去了书房,不会再陪她。
小腹仍是一阵阵的疼,疼得她睡不着,越发心烦意乱!想着他给她揉抚时不会疼痛,她也试了试,却不知哪里不对,越揉越痛,干脆翻了个身,气急败坏地捶着枕头,痛到落泪,暗恨女人为何要来月事,这般遭罪!
正惆怅间,猛然听到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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