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呆头呆脑的阿贵之后,阿富终于崩溃了。他一边怒骂着赵来福不守承诺,不是个玩意儿,一边捧着自己亲生弟弟的脸,看着那双呆滞的眼神,喃喃道:“我对不起你。”
他无数次地重复这一句话,阿贵脸色呆呆地看着他。他一直在找他的哥哥,眼前他就在自己面前,可他却似乎根本认不出他来:“你是?”
这一声“你是”,更让阿富的心有如被撕开一样疼痛。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他从小到大最宠爱的弟弟,有了饭自己不舍得吃一口全留给他的人,就这么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傻子!
“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那个该死的赵来福!”他的语气最终变成了仇恨,“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我要让他家破人亡,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所以,你说他还活着,对吧?”林逸辰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趁热打铁,“他这么坑害你们兄弟二人,这当然要报复回来。”
“你知道他现在哪里吗?我们一起去,把他抓回来!”
阿富粗重地喘息着,过了半天才冷静下来。对于林逸辰的问题,他摇头:“我不知道,每一次我们见面,都是他来坟地找我的,我并不能直接联系到他。”
“那他一般多久来找你一趟?”林逸辰不甘心,继续问。
“没有定数。”阿富说,“少的话三五天就来一趟,多的时候可能几个月才一趟。”
林逸辰知道,守株待兔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但他并没有失望,转而问道:“他有没有留给你一些能够主动联系到他的方法?比如你这边除了问题,应该找谁一类的?”
听了这话,阿富仔细想了一下,道:“有!”
林逸辰精神一振:“什么?”
“他曾给我留下了一些香,和我说,如果有紧急的事件,可以通过这些东西呼唤他。”
“香在哪儿?”林逸辰急忙问道。
“在棺材里”阿富道,“只不过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用到过。它们都被我堆在棺材的角落里,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一般而言,这种特制的香并不会轻易变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旁听的钱英发话了,“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坟地一趟。阿富,我需要你把赵来福喊出来,今天晚上,我们非抓住他不可!”
林逸辰不懂他们行业里的规矩,也不知道赵来福究竟犯了什么忌讳,让钱英这么愤怒。
但,有一点他不太懂了:“为什么非要晚上去?”
钱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白天有人去上坟,被旁人看到我们私自挖开坟墓,好吗?”
林逸辰讪笑,为了掩饰刚,转头,对秋生说道:“把阿贵送回去吧,他不适合继续在这里了。”
“哦。”秋生点头。
阿贵就要走了,阿富含着泪,和自己弟弟告别。可惜,阿贵已经忍不住他哥哥了,只是重复着“不是”“我要找哥哥”这样的话,然后被秋生连拖带拽地带了回去。
“好了,辛苦你了,白夜。”秋生走后,钱英转头,对林逸辰说道,“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晚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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