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那双看着卫令的眼眸顿时多了几分清亮澄澈:“我不怕冷!”
卫令最终拍案决定:“那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带着如花花弯弯绕绕走了半天,卫令掀开军医处颜色有别于其他帐篷的浅色帐篷,弯腰走了进去。
钟离廷早脱了铠甲,漫不经心的倚坐在帐篷中心的矮榻边,他的皮肤本就是泛冷的白感,如今受了伤在烛火下更是不带一点血色,苍白的面庞多出了几分肃杀的冷感。
似乎,听到动静,他才微微坐直身,刚要说话,就看到卫令身后跟进来了一个小小的尾巴。
钟离廷不由看向卫令:“你怎么把她……”
卫令这会子卖人卖的毫不犹豫,“告诉那位,是你自个儿醒了,非跟着我来看他。”
如花花顿时点头如捣蒜,“哥哥,是我自个儿醒了,硬跟着卫哥哥过来的。”
钟离廷:“……”
钟离廷漫不经心的往后靠了靠,勾唇一笑,面上的冷寂的肃杀之意顿时冰雪般融化而去,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小孩,不睡觉可长不高的。”
还想长过他,做梦吧。
闻言,如花花真的纠结了一下,最终迟疑道:“那……那我就今天先暂时不长一下。”
“呵——”
卫令跳出来,还是对如花花说:“你问问那位,还换衣裳吗?”
如花花乖乖重复,“哥哥,你还换……”
“懒得折腾了,放哪儿回头再换,”钟离廷看着奇怪的某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卫令,和我说话能少块肉?”
如花花抢答:“卫哥哥说,他发过誓,三天不理哥哥!”
“稀罕,”钟离廷嗤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包鼓囊囊油纸,徒手朝卫令抛了过去,“拿着。”
眼前黑影一晃,卫令下意识接过,一捏他就知道里边是什么了。
他喜欢吃的松子糖。
他这人吧,平日训练时就喜欢往嘴里塞颗糖,甜味一上来,就什么酸甜苦辣的辛苦都忘了。
难得钟离廷出军务还去给他买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强装镇定,想问什么又觉得别扭,最后还是忍不住哼哼唧唧道,“专门给我买的?”
“不,顺便买的,”钟离廷懒洋洋的掀了掀唇角,长腿微微一勾,从榻边勾了一个小方凳出来,下巴微扬,“来,小孩,坐这儿。”
如花花老老实实挪过去,乖巧的坐在小凳上,两只手摆在膝前。
钟离廷抬手,摸出另一个油纸包放在小孩膝盖上,“诺,小孩,这是哥哥专门给你买的。”
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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