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身不由己也就算了,可他权柄在手,娶谁不能娶?
相比起她没心没肺还可能招蜂引蝶的哥哥,她更希望晴方能找到彼此喜欢的人。
“没有。”花以朝答的果断,“小姑娘家天天把情爱之事挂在嘴边,你羞不羞?”
“那你能不能喜欢晴方阿,小哥,我给你讲,她真的特别好……”
“你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说这个?”花以朝打断了她,“管的这么宽,你上辈子是做媒婆的?”
如花花闷不吭声了:“……”
她说不过花以朝,最后索性将人给轰了出去。
后脚药香从厨房端了热汤回来,错过了方才的事情,却一进来就察觉到了有些诡异的气氛。
药香将汤放在桌案上,看看自己绞着手帕一脸不安的同胞亲姐妹,又看了看自家姑娘,轻手轻脚倒了一碗热汤给她,“姑娘您喝点汤。”
如花花摇了摇头,将药言拉到自己身侧,轻声问了句,“药言,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有所属了?”
大概是被说中了心事,药言低垂下了头,白净的面容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是侯爷?”
“奴婢……奴婢……”药言张了张口,嘴唇不停嗫嚅着,可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这样的情况,如花花哪里还能看不懂?
药香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上前掐了药言一把,语气严厉地骂道,“你,糊涂啊,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存什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大户人家的丫鬟,一般都是留作给自家姑娘试婚的,哪里由得自己了?
“我,我只是想想……想想都不行吗……”药言本来就急得结结巴巴地,又被药香给狠狠掐了一把,本来悬在眼眶的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是配不上的,只是那些年姑娘不在时,少爷常往这院来,那俊朗的模样,看多了可不就管不住自己心思了。
可是她也就只是想想罢了,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逾越之举。
如花花连忙将人给拦了下来,隔开药香,说着,“你好好与她说,打人做什么?”
“姑娘……”药香也是恨铁不成钢,动了手,她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
“好了,我今天也只是问问,这话我不会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如花花说着叹了口气,才继续轻声道,“但是药言,这件事我也不能给你做主,别说侯爷已经有了婚约,就算他如今没有婚约,也不会同意纳了我房里的丫鬟回去的。你若是不能断了这心思,那我房里面留不得你了。但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只管告诉我,我给你备份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去当人家的正头娘子。”
药言还在更咽,药香已经拉着她一并跪了下来,“奴婢替阿言谢过姑娘深恩。”
药言也抹了一把眼泪,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不敢存什么非分之想,一切都全听姑娘安排。”
如花花亲自扶了两人起来,安抚了一番,给人放了一天的假,让人下去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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