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打手面色古怪的看着她,“姑娘,这是我们馆里的事,您有头有脸的,劝您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不然传出去对您名声可不好。”
如花花也不是被吓大的,直接问,“你们馆,你们是什么馆?”
一人答,“南风馆。”
如花花心底一惊。
她听说过城里有南风馆,里面有男子剃须施粉,聚于风月坊招揽生意。那些巨商富贾、达官贵人也多图这些新鲜。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会闹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
她缓过神,拦住那些想上前拿人的打手,一字一句问“他一届白身,你们当街抓人,这分明是逼良为……”
说到一半,她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改为道,“天子脚下,也容得你们这样的胡作非为?”
打手没被吓住,而是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即使闹到衙门去也是不犯法的,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这话如花花听明白了。
他们这是有许辞的身契?
可许辞曾入过女学做先生,随家境不佳,但前途自是一片光明,又怎么会自甘堕落?
奇怪,一段时间没见,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花花顿时回头看向许辞。
只是许辞坐在地上,强忍住喉咙里几欲溢出的呻吟,一张面色红了又白,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只剩了出气的力气。
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如花花思及那种药拖久了是要命的,也不知道他自己强撑了多久,顿时看向打手,急速与人说道,“给他解药,多少钱我补给你们便是!”
打手互看一眼,最后打头的人道,“这是我们做不了主,姑娘若是想救人,得问我们上面。”
如花花立即道,“带我去。”
南风馆在离这条街不远的一条巷子里。
如花花吩咐药香去戏楼和顾晴方解释,然后同车夫一起将手脚无力的许辞扶上了马车,然后坐车跟着那些打手去南风馆。
整个南风馆从外面看起来极其低调,然而一进门如花花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从装潢到摆设看起来都奢华的紧。看起来妥妥的销金窟。
大上午的生意并不算很好,如花花跟着打手很快便找到了鸨母。
南风馆的鸨母是个半老徐娘,穿着一身明艳的纱裙,涂脂抹粉的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鸨母客客气气地接待了她,让人上茶上点心,听闻来意,便先让那些人带许辞下去解了药性,又挑着馆里最有眼色的侍人过来侍候着。
如花花被她这一套一套的弄得头晕,不吃不喝,离得远远的,“我不是来打茶围吃花酒的,你只管说多少钱,我们两清便是。”
鸨母吃吃笑着,“姑娘怕是有所不知,进了我们馆里的人,除非死了,否则一辈子都是我们馆里的人。”
如花花径直问:“那鸨母这是打定主意不买了?”
“姑娘您若是想摆一台消遣,我们自然欢迎,若是姑娘想闹事,那我们可就接待不了了。”
如花花目不转睛地盯着人,严肃问道:“你们老板在哪儿?”
鸨母笑,“我们老板不在,姑娘也别为难我们了,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姑娘您同我说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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