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
李大少爷靠在门框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你买的裙子?”
“……”
“买了怎么不穿呢,挂在这儿干嘛?”
大晚上的,没开灯还以为是个阿飘呢。
“……你管我!我洗了晾在这里,不行吗!”
闻言走上前摸了摸,确实是湿的,李哲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还想看你穿一下呢……这算什么,猫娘女仆?”
一件可可爱爱的女仆裙,两个毛茸茸的猫耳,腿环、丝带……甚至还有个带着铃铛的小项圈。
都被清洗了一通,湿漉漉的挂在窗前。
见他在那翻来覆去的打量,林悠悠又气又羞,红着脸推搡起来:“回去睡觉!”
“明天干了可以穿给我看看吗?”
“明天你生日就过了!”
“……你故意的。”
“睡!觉!”小妮子声音超大。
李大少爷一脸幽怨,扭头又看两眼,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见他又开始拨弄那条裙子,林悠悠拽着手臂试图将这狗男人拖走:“别看了!快点回去睡觉!”
“别动,你看这黑鸟。”
跟拨帘子似的将那条女仆裙拨开,李哲歪着脑袋,看向窗外:“这不是灵山的那只小鸟么?”
闻言林悠悠又走了回来,缩在他身后看了看,黑布隆冬的身子,还长着六只大眼睛――可不就是那个拿着鸟毛当信笺的六眼乌鸦么。
见它在那儿跟个啄木鸟似的不断往玻璃上磕,林悠悠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气它深更半夜的扰民,而是气它将自己原本想藏起来的裙子给暴露了。
这傻鸟,上次飞次卧,这次又飞次卧!
它就看不到里面没人吗!
“等一下,我先给它放进来,看看这次又是搞什么飞机。”
他记得灵山庭院那个聚会是一年一度的,可这才过去半年,也不知道又是有什么新事。
总不能是那帮大妖师卷土重来,然后拼死发出来的求救信吧。
想起上次灵山的混战,李哲摇摇头,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疑虑。不管是那个灵山之主,还是他身旁的白面具,看上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对这个神秘世界了解的越是深入,他就越是能够感觉到那两位的强大。
如果让他和那个白面具对上,他怀疑自己会被对方吊着打。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人家可是老牌天师,不知道在灵山域内深耕了多少年。
按照甄天师的记录与说法,一名新晋天师要想彻底掌控灵域的力量,需要好些年的吸收与沉淀。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林悠悠现在依旧还是两只菜鸟。
小乌鸦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抖了抖羽毛,飘飘然落下来几根。
旋即振翅一飞,直接就跑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这俩人又给它定住捆起来,各式符无限续杯。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窗台上遗留着几根黑羽,和上次一样,一根带着字迹,另外几片羽毛上则是刻印着阵图。
将那片印有小字的羽毛拾起来,几个眨眼间便成了一封信笺,李哲借着光阅览,一旁的林悠悠也将脑袋凑了过来,略显好奇。
「古妖现世,天之将变,还请灵山一叙。」
比起上次的信,这一回内容明显简略了许多,按照着“字数越少、事情越大”的规律,看来确实是如镜花所说,要变天了。
不过事态应该还不算特别严重,不然的话信上估计只有一句话――速来!
林悠悠裹了裹身子,窗间飘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凉飕:“我们要去吗?”
“去呗,反正都是天师,刚好还能找机会讨教讨教。”
将那几根羽毛随手一丢,李哲弯腰一抱,将那软乎乎的身子横抱起来:“先不管了,明天再说,咱们还是先讨论讨论,这裙子什么时候能干的问题……”
“……”
……
翌日一早,窗外飘着细雨,直到睡前最后一秒都还在怀疑人生的李哲背靠床头,凝望着垃圾桶发呆。
小山般堆积的纸巾,盖着两条薄薄的长袜。
虽然那套衣服被洗了,虽然它只此一套,但也不是所有部件都没有替补。
至少家里还有好多双袜子。
原本也只是嬉闹间随口一提,没想到这妮子看了眼时间后,直接一声不响的去换了,像是铁了心要满足他零点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哪怕他本来都没这个愿望。
但看她穿的时候,这愿望立马就有了,且异常强烈。
哪怕只是借着月色,那摩挲的声响简直就像是挠在了他心尖儿上。
难怪大家都说好吃不如脚子呢……不对,饺子。
兔肉馅儿的。
不得不说,同样一件事,看、听、以及亲身实践,真的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本以为自己是个老司机,结果只是个马谡,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实际操作两眼一抹黑。
还没这属兔子的小丫头玩的花。
将视线扭向一旁,林悠悠两手压着被子,底下是漂亮的一字肩,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被他盯住之后,呼吸明显乱了一下。
然后有些不满的睁开眸子,瞪了瞪他。
刚睡醒的俏脸,还带着点小迷湖,看的李哲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一会儿把链接给我,还你一双袜子。”
“……”
将被子一掀,林悠悠直接将自己给蒙了起来,不想搭理他。
一旁的李哲就跟没看到似的,还在自顾自的叨咕:“你说……我该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吧?”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喊声:“你才发现吗!”
“不应该。”
摇摇头,将手里的睡衣捂在脸上闻了闻,然后朝那妮子丢过去,李哲继续找着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道:“我只是单纯的好色,顶多程度深一点,但不是变态。”
“……”
感受到她的无语,李大少爷毫不在意,轻快的爬下了床,起身去洗漱。
认识真正的自己,直面真实的自己,这很有必要,也很有意义。
至于到底是好色还是变态……
傻子会认为自己是傻子吗?键盘侠会认为自己是键盘侠吗?
同理,一个真正的变态,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而他从昨晚的贤者时间开始,就已经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变态。
直到刚才,他看着脸、看着锁骨看着肩也会意动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只是个lsp。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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