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许知秋赶早就离开了小院,身上只背着一个包裹,还未彻底炼化的道器长剑被系带捆在身后,桃木剑则是直接拎在手中。
婶婶为了不让怀里的小丫头从睡梦中惊醒便没有出门相送,二叔倒是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叔侄二人并肩走出院门,许安山拍了拍侄儿的肩膀,边走边道:“伯鸾,这一趟去京二叔也没啥可帮你的,只能说句一路顺风,你可别在心里怪我啊。”
许知秋笑道:“便是心中有此想法也不能当着二叔的面说出来不是?”
许安山哈哈大笑了几声:“理是这么个理,就是怪我也别说出来让二叔难堪,哈哈,不过月瑶那个丫头醒来以后估计就要哭着找你了,想想就有些头疼。”
许知秋道:“等她醒了,二叔便将我屋内桌子上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有她最爱吃的透花糍,这丫头只要看到好吃的保准儿就不会哭了。”
许安山也是了解自己的小女儿,拍着手道了句好主意。两人路过街道拐角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伯鸾,二叔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不过这一路切忌不可大意,小心才可驶得万年船啊。”
“嗯。”许知秋点头。
“还有……”许安山稍作犹豫后道:“假如,我是说假如,这路上真要出现什么要命的危险,你能跑就跑,可别管那什么姑娘和县尊的委托,你二叔就像你活着,懂了吗?”
话到最后,许安山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许知秋。
许知秋迎着二叔的视线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许安山见侄儿点头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笑呵呵地继续陪着许知秋赶路,一直送到离县衙不远的位置,许安山才又停下:“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昨晚喝得酒有些多了,我还得早些回去再睡会儿。”
话尾许安山用手掌拍了下许知秋的肩膀,转身沿路返回,许知秋等到二叔走远了才独自踏进县衙大门。
这个时候天还早,县衙里的人并不多,许知秋没有见着邢捕头,不过看到了捕快小六,便让他代劳去通知一下县尊,小六没有拒绝,也没有犹豫,只说了个稍等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另一边,县尊从小六嘴里听到许知秋来县衙时,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许知秋的心意,于是也顾不得再睡个回笼觉了,穿上衣服就去安排事情了。
许知秋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等到日头都到头顶的时候,县尊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翰青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略带歉意道:“让许公子久等了,真是对不住啊,原想着许公子会多考虑些时间,没曾想倒是这么快就拿定了主意。”
许知秋不是个急脾气的人,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与赵翰青交谈几句就走到了县衙外的街道上,与清早来时相比,现在这里停了三辆马车,一群人围着马车正在搬运东西,这些人统一穿着灰色的武袍,身材高大,腰间还挎着刀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不过都只是些凡人武夫,体内并未有任何的真气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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